歐陽簡直被自己的想象給嚇到了,要知道許可樂的預產期是這幾天,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季一鈞聽到這個名字都覺得累,但是他知道歐陽也是真的關心他:“她沒事,孩子也沒事。”
歐陽就不再問了,估計是許可樂不原諒季一鈞吧。誒,感情這種事情就是傷人。
季一鈞在床上躺了幾天,然而就是反反複複的,好不起來。大概是身心皆疲,他覺得自己被困住了。
……
許可樂反而是越休息越好,通體順暢,尤其是她看到自己粉雕玉琢的孩子之後……
好吧,其實長得特別醜!真不知道那些人在孩子一出生的時候,是怎麼誇得出,長得好可愛這種詞語的。
但是,許可樂覺得自己心都化了,真他媽的好看,隨媽!肯定隨媽!
許可樂戳了戳孩子的臉,突然有一個聲音在腦海裏盤旋了一下——你欠我一個孩子。我喜歡女孩。
聲音有些低沉,卻是意外的好聽。
許可樂眯著眼睛,對於這種事情她已經習以為常了,總是會莫名其妙地閃現一些畫麵,但是她從來就不會想去強行抓住。
所以,她和那些刻意忽略的記憶相處還是很和諧的。
說起來……自從孩子出生之後,季一鈞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難道他真的那麼好心,隻是想照顧孕期的她而已,可是,孕後不是也需要照顧嗎?這不是有那什麼產婦抑鬱症嗎?
許可樂的確有些不習慣,但是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
許媽薑爸陪在許可樂的身邊,也有些不適應,要知道季一鈞平時都在許可樂身邊鞍前馬後的。
薑爸甚至都已經接受了季一鈞,直接奉上了女婿的高位,可是,季一鈞怎麼就不來了呢。
……
薑爸覺得季一鈞真的特別好,從一個擇女婿的角度來說,他懂盆栽藝術,這在年輕人中實屬難得,他沉得住氣。他做的飯菜很香,下廚的死活很帥。他很有見地,也很體貼,最重要的是真疼許可樂。
他對許可樂都好,這六個月薑楷書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不管季一鈞以前對許可樂做了什麼,但是站在現在的角度行而言。
這女婿可比自己家的樣的兒子好多了。
薑楷書打開保溫瓶,倒了一碗補湯給許可樂:“心肝寶貝,來喝湯。”
許可樂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畢竟在以前,薑楷書騙她喝季一鈞煮的湯時就是這個口吻。許可樂抿了一口,這湯真好。
不過,不是季一鈞的。
許可樂抿著:“媽,你的湯最好喝了。”
許歡喜有話要跟許可樂說,就把薑楷書趕了出去。這是母女之間的話。
……
許可樂看著欲言又止的母親:“說吧。”
“可樂,你和一鈞是幾個意思?”
許可樂繼續喝湯:“一個月之後,我會讓弱水解了我的催眠,我們再來談這件事吧。我承認,看著季一鈞做的這一切,我很感動。但是我心裏有一根刺,我沒有辦法對他有感情。”
許歡喜也很無奈,其實她還真是很喜歡季一鈞這個孩子的。經過這六個月,許歡喜不自覺地對季一鈞有了信任,再想一想出世的孩子,她覺得,也許季一鈞和許可樂可以重新在一起,也不失為一個好結局。
看到女兒有自己的想法,許歡喜很欣慰。
雖然,這個想法好像沒有想法一樣。
許可樂接觸到許歡喜的目光,伸手去圈住許歡喜的脖子:“媽,別擔心,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好,我都會過得特別好。”
許歡喜捏了捏許可樂的臉,她說了兩個人,她的心裏也曾經想過和季一鈞兩個人的吧。
一個女人固然可以帶大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不會比別人差。
但是,終究太苦。
……
薑楷書在病房外麵不通的踱步,最終給季一鈞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季一鈞這是怎麼回事,可樂剛剛生產完,正是精神需要依賴的時候,這個季一鈞怎麼就不知道表現一點呢!
急死他了,推銷一個女兒怎麼就那麼難!
薑百世打包票,沒有了季一鈞,許可樂很是想念。剛剛在病房裏,許可樂幾次以為季一鈞在身邊,比如把吃完的碗隨手遞給季一鈞的時候,發現……不在了,然後路線圓滑得給了許歡喜。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那端的聲音沙啞無力:“伯父,什麼事?”
薑楷書瞬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你不舒服?”
“有點。”
薑楷書的眉頭鬆了又皺,也許是之前照顧許可樂崩得太緊,突然鬆了下來沒有適應吧。他問了幾句,囑咐季一鈞好好休息。
誒,現在好了,都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