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沒反應過來,以為是對馳音公司有幫助的人,連忙要去握手。
“也是我的親生父母。”
聽完這句話,劉瑩臉上表情一變,縮回手,整個人都激動的咆哮起來,“你們這樣的人也配做父母?什麼?林氏企業?那麼有錢就讓女兒受這種苦?擠在十幾平的平房裏,下雨天房子漏雨,刮風天窗戶漏風,為了賺錢吃飯,十幾歲就要到處打工……”
劉瑩氣得呼哧呼哧直喘,皺著眉頭朝前衝了兩步,毫不客氣的揮了李雪一耳光,“父親是個畜生也就算了,你這個當媽的怎麼也是個畜生?難道林音初不是你親生的?”
李雪錯愕了一下,緊接著握住劉瑩的手,失聲痛哭起來,“謝謝,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照顧我們音初。”
劉瑩抽出手,氣得嘴唇直哆嗦,“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扶住劉瑩,幫她撫了撫胸口,“都過去了,我現在隻想快點結束這裏的一切,我們好不容易才一家團聚,再也沒什麼比快點回家幸福的了。”
我將劉瑩和蔣馳帶上舞台,將話筒遞給蔣馳,“還是你來講這些年的事情吧,媽情緒太激動了。”
不是苦肉計,也不是博同情,我還真覺得我的人生也可以寫一本傳記了,能不能感動別人我不知道,首先我已經感動了自己。
在龐大的證據麵前,安儲生和林家豪完全沒了反駁的餘地。
因為之前安振華交代不要送安儲生進警局,我沒有起訴,但安儲生這個人的性格很陰暗,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隻能向警局申請24小時保護,還加派了保鏢去蔣馳那裏。
宴會結束,在警察的護送下我和白羽回了河畔花園的房子,經紀人早早就等在家裏,看見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我已經囑咐過各大報社了,撰寫的編輯一定會以認真的態度實事求是的報道,不會被安儲生收買,畢竟這次警方也在場,不過……”
說話間她再度歎了口氣,很擔憂的樣子,“不過能得到一個怎樣的效果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她的話我懂,雖然出道時我走的路線不是什麼玉女,可就算是話題女王,十四歲就險些被性|侵,被趕出家門,在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打工,還被爆出與收養自己家的兒子相戀,又分手又再戀……我的形象可想而知。
人們就是這樣,寧願崇拜假象,也無法接受真實,很有可能明天我就成了下一個林瀟瀟。
不過,我愉悅的呼了口氣,“管她的,反正不用在畏首畏尾的怕被媒體扒出來,也不用戴著麵具假惺惺,感覺真輕鬆!”
經紀人抱怨起來,“你是輕鬆了,估計明天公司就得亂套,光是接電話都得手軟!之後的行程你等我通知吧,要麼就是忙飛天,要麼就是被雪藏!”
經紀人前腳剛走,白羽就蹲下來將我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真是瘋了,穿這麼高的鞋子,你也不怕……”
就跟抗戰八年似的,這一刻我的腦神經和身體一下就鬆懈了,快步進了客廳窩進沙發裏,“怕什麼,流了剛好不用做手術了!”
我是真的這樣想的,去做手術我還需要些勇氣,如果就這麼流掉了,就好像聽天由命一樣,也免得做什麼思想爭鬥了,今天站在舞台上看著喬森見和蘇檬手挽手的畫麵,就好像心裏那根刺被撥弄了一樣,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碰麵。
白羽悶不吭聲,拉著我去浴室,“趕緊把妝卸了,洗個澡,早點休息,什麼都別想。”
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想要靜下心根本就不可能,就在白羽關門要出去那一瞬,我拉住他的衣角,“今晚一起睡?”
我知道說出這話的自己就是個瘋子,就好像要破罐子破摔一樣。
白羽楞了一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點頭,“知道。”
浴室門關緊,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戰役勝利,似乎很適合慶祝一下,我卸了妝泡了澡,換了身好脫的睡衣,就好像隻有跟白羽在一起,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結束之前的人生,開啟下一段旅程一樣。
都說戀愛要選自己愛的,結婚要選愛自己的,白羽,應該是我最好的人選,我推開臥室的門,白羽已經躺在床上等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