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師父不允許這樣的。”
甘雷看看師父房間,門鎖著,估計一早就出去了,他低聲道:“你實在走不動,哥哥我背你下去,但你不能不去,師父的規矩很嚴。”
“不要你背,爺我自己下山。”
雖然郭宋手臂和渾身酸痛難忍,但腿還行,他拿一根竹杖,跟著甘雷下山了。
走了一段路,郭宋身上的酸痛感漸漸消失,能用手臂抓住樹木了,他有些不解地問道:“師兄,我昨晚喝的那個藥究竟是什麼東西?”
甘雷笑了笑道:“練武的人都要吃藥的,隻不過每個人配的藥都千差萬別,有的吃大力丸,有的喝舒經活絡散,實話,師父的配方我不知道,但我聽老大過,師父配的方子由四十幾味各種藥材組成,而且我們每個人又不一樣,我感覺昨你喝的藥,比我們當初還要難喝十倍。”
“那它會有什麼作用呢?”郭宋又追問道。
“就四個字,強筋健骨,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兩人一邊著,很快下山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過去了半年,郭宋每一早跟隨甘雷出去覓食,回來後劈柴,然後苦練金雞獨立,最後喝完藥後睡覺。
每皆如此,他也漸漸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生活,隻是對妻女的思念會時不時襲來,讓他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這個時候,他就會發瘋般的苦練,用身體的極度疲憊來忘記內心的悲傷。
這上午,甘雷和甘雨去青牛觀賣藥,再下山去買些布匹,他們的道袍已經破爛不堪,必須要換了。
郭宋也發現一個特點,他們平時穿道袍雖然很舊,但並不破爛,補丁也不是很多,但每次下山都故意穿得破破爛爛,好像就是專門給別人看,他們在香山的日子過得多麼艱辛。
但為什麼要這麼做,郭宋卻始終想不明白,給他的感覺,就仿佛翠屏峰藏有什麼寶貝,什麼別人尋找過來。
甘雷不在,郭宋隻能一人去尋找食物,他見色不太好,索性把柴劈了再走。
用四師兄甘雨的話,勞動就是練武,郭宋也漸漸體會到了。
比如劈柴,實際上就是在練劍,他剛上山時,整整用一時間才劈了兩百根柴,一個月後,他一個時辰就能劈五百根柴。
而現在,他半個時辰就能劈一千根柴,一刀劈去,速度之快,已經不亞於甘雨了。
不過以前甘雨會幫他把樹幹一段段截好,現在都丟給他了,讓他自己一根根截短,然後再縱劈成數瓣。
郭宋拖過一根丈許長的鬆樹,用柴刀將枝丫都削掉,隨手一刀,足有碗口粗的鬆木竟被他一刀斬斷,‘哢!哢!哢!’一連八刀,將鬆樹斬為八截,用腳踢到一邊。
這時,郭宋若有所感,一回頭,隻見師父木真人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三師兄出去了,弟子等會兒就去采桃子,桃子已經熟了。”
木真人走上前看了看鬆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能一刀斬斷樹幹?”
“弟子幾前還必須兩刀才能斷木,從前開始,弟子發現自己力量又漲了,一刀就能斬斷鬆木。”
“不錯!不錯!”
木真人捋須讚道:“比我預計的早了半年,你現在金雞獨立一次能站多久?”
“最多的一次大約站了一個多時辰,一般大半個時辰。”
木真人滿意地點點頭,“半年就能站到一個時辰了,比我當年還快,當年我練了一年時間才能站一個時辰。”
“弟子不敢自滿,會繼續加倍努力。”
木真人微微一笑,“今不用采桃子,跟我來吧!”
他轉身向西崖走去,這裏就是郭宋上山第二清晨在大霧中差點迷路之處,下麵是萬丈懸崖,一塊巨大的懸崖峭壁,足有五百米高,就像刀削一樣,光滑如鏡,不過上麵長了不少百年老藤,一根根如手臂般粗細。
木真人輕輕一縱身,向懸崖下跳去,郭宋嚇了一跳,急忙探頭望下去,下麵雲霧繚繞,深不見底,卻隻見師父就掛在懸崖下麵三丈處,手中抓住了一根老藤。
木真人指了指旁邊另一根老藤,笑眯眯道:“跳下來抓住它!”
“什麼?”郭宋驀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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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刷牙是用一根嫩樹枝,蘸一點鹽,洗頭是用皂角搗成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