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雷聽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十分動情道:“這首歌就是為我寫的啊!我就姓張,她不就是姓李麼?”
郭宋教了他三遍,甘雷死死記住了,轉身便跑了出去。
不多時,外麵傳來了甘雷練歌的聲音: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張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喲………
郭宋走出屋子,隻見甘雷坐在懸崖上,望著黃鶴觀方向,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唱著剛剛學會的《康定情歌》。
“老五,他今怎麼回事,怎麼嚎得像野貓叫春一樣?”師父木真人皺著眉頭走到郭宋身邊問道。
“師父,師兄今喜歡上一個道姑。”
郭宋便把今在崆峒鎮遇到道姑之事簡單告訴了師父。
木真人嗬嗬冷笑一聲,“這不是他的第一次發情,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師父,師兄好像是認真的。”
“認真有屁用,他一個野道,能與紫霄係的道姑合籍雙修?”
“師父,道士也可以成婚?”
“當然可以,隻要雙方情投意合,稟明各自師父同意,兩人便可以合籍雙修,共修仙道,紫霄係內就有不少,但野道一個沒有,紫霄宮根本就不允許黃鶴觀的女道姑外嫁。”
“如果雙方還俗呢?”
木真人搖了搖頭,“黃鶴觀還從沒有聽哪個女道姑還俗,你師兄就是在癡心妄想。”
木真人轉身走了,郭宋同情地望著胖師兄,師兄春萌生的情愫,恐怕還不到夏,就該湮滅了。
………
“我最恨的,就是那些言而無信的混蛋!”
次日上午,郭宋鐵青著臉,一邊劈柴,一邊發狠地罵道。
“啾啾!”鷹從巢穴裏探出頭。
“我不是罵你,我是罵那個死胖子。”
不亮,那個發情的死胖子就消失了,他昨晚信誓旦旦答應過的覓食、劈柴、做飯、擔水,一樣都沒有做,甘雨走了,這些活全部都得他一個人做。
“老五,你過來!”師父木真人在門口叫他。
郭宋連忙放下柴刀走過去,木真人笑眯眯道:“明就是武道大會了,今你就不用再幹活,回頭我給你們做一鍋蘑菇和竹筍燉山雞補補,再弄幾根山藥和蕪菁當主食。”
“師父,我去吧!”
“不用你去,蘑菇、山藥和蕪菁我昨已經摘回來了,竹筍和山雞,竹林裏都有,不對,山雞好像沒有了,但別處有,倒是明你要用什麼兵器,你過來選一選。”
郭宋跟隨師父進屋,隻見桌上擺放著三柄劍,一柄是镔鐵劍,那是甘雷夢寐以求的寶貝,郭宋不取,另一柄便是師父的十字鐵木劍,重達三十斤,用起來稍稍有點吃力。
郭宋目光落在第三柄上,這是一柄沒開刃的鐵劍,做工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山腳下鐵匠鋪打製的,比起兵器鋪的劍差了十萬八千裏,隻是比他平時練習靜立招式用的‘劍形燒火棍’要好那麼一點點。
郭宋拾起鐵劍,鐵劍重約二十斤,十分稱手,他耍了個劍花,笑道:“師父,就選這把了。”
木真人歎了口氣,“我還打算把木劍給你,算了,以後再吧!”
“師父,鐵木劍稍微重了一點,不太順手,這柄正合適。”
“我知道,這柄鐵劍就是我專門給你定製的,稍微粗陋了一點,不過也無所謂了,回頭我再送你一隻劍鞘,方便背在身上。”
“多謝師父,還有三師兄不在,該怎麼辦?”郭宋有點擔心甘雷。
“你不用擔心他,他這人雖然大大咧咧,但在大事情上從不糊塗,他肯定會及時出現的,明不亮我們就要出發去紫霄宮,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你去攀懸崖,今試試極限,五十丈再抓藤蔓。”
“弟子遵命!”
郭宋向師父行一禮,走出房間,在院子裏拾起兩隻砂袋扔下了懸崖。
郭宋站在懸崖邊深深吸一口氣,一躍身跳了下去,在他身後,鷹也如利箭般向山崖下俯衝而去。
木真人有些驚訝望著鷹,自言自語道:“這隻鷹倒真的有點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