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不慌不忙一記封式,隨即一挑,將赤鴻的劍挑開,赤鴻措手不及,隻覺一股大力向外拉扯,他竟握不住長劍,長劍脫手而飛,飛出數丈遠,赤鴻驚得呆住了,霎時間滿臉通紅。
“狗雜種!”
他顏麵掛不住了,低罵一聲,捏著拳頭向郭宋惡狠狠撲去。
半空中一聲鷹鳴,鷹呼嘯著向赤鴻俯衝下來,郭宋大急,一揮手,一顆石頭破空而出,從鷹頭頂上飛過。
鷹這才意識到主人不要它幫忙,它一收翅,從赤鴻頭頂一丈處飛掠而過。
這時,四周早響起了一片噓聲,都紫霄係護短,今他們見識到了,他們殺人可以,卻不準別人動他們一根毫毛。
甘雷大怒,跳上高台怒斥道:“赤鴻方士,你還要不要臉!”
“赤鴻,住手!”
武妙真人臉色鐵青,他剛才捏了一下張清虎腿骨,至少碎裂成二十幾塊,這不是用劍刃劈斷的,而是用劍脊拍中張清虎的大腿,才可能拍碎,而且對方居然用的是一把無鋒木劍。
還有,赤鴻是什麼武藝他心裏很清楚,固然赤鴻有點輕敵,但再怎麼輕敵,卻被對方一劍挑飛了手中之劍,這種劍法恐怕連自己也辦不到,讓武妙真人暗暗心驚。
武妙真人雖然不是玄虎宮宮主,但他卻是紫霄宮派來玄虎宮的主事真人,在玄虎宮地位崇高,他開了口,赤鴻也隻得收手,惡狠狠盯了郭宋一聲,他卻不敢去撿自己的劍,轉身跳下台走了。
甘雷上前對郭宋道:“師弟,我們下去!”
郭宋收劍回鞘,兩人轉身要走,武妙真人森然道:“打廢我的徒弟,就想一走了之?”
甘雷卻笑嘻嘻道:“郭宋並無傷人之意,隻是收劍不及,才導致誤傷,清虛觀為此深表歉意,比賽繼續,下麵請第十一輪武道上台。”
他原封不動將武妙真人之前的話還了回去,四周一片哄笑,有人大喊:“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玄武宮還要不要臉?”
也有人大喊:“比賽受傷,合乎規則,玄武宮要壞規矩,我們就不比了。”
“對!我們不比了。”
數百名少年野道們紛紛憤怒大喊,眼看要退場了。
郭宋這才對武妙真人淡淡道:“武妙真人,第十輪其他七場還沒有出結果,請繼續吧!”
完,郭宋帶著甘雷轉身下台而去。
武妙真人見眾怒難犯,隻得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對主持道士吩咐道:“我去給他醫治,你繼續主持!”
他抱起張清虎飛掠而去。
道士上台高聲道:“剛才第十輪,其他七場繼續比武!”
比賽繼續進行,甘雷低聲問郭宋道:“你敲斷了張清虎的腿骨?”
郭宋搖搖頭,淡淡一笑道:“我隻是拍碎了他的大腿骨。”
甘雷呆了一下,他娘的,師弟居然比自己還狠毒。
他頓時豎起大拇指,“高!這比殺了他還痛苦百倍,他這輩子就隻能拖著一條瘸腿了。”
“他還會有一輩子麼?”
郭宋冷笑了一聲,“張清虎這種肆意欺淩他人的惡徒,如果他一直保持強大還沒事,可一旦他成了廢人,那些被欺淩過的人會放過他?”
甘雷點點頭,“你得對,玄虎宮道士從來都是睚眥必報,冷酷無情,也不會養廢人,張清虎活不久了。”
師兄弟二人正在談話,木真人卻出現在二人麵前,他狠狠敲了甘雷頭皮一記暴栗,“你的第二輪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在這裏閑聊!”
甘雷捂著頭驚叫一聲,撒腿便向西麵比武台方向狂奔而去。
郭宋連忙向木真人躬身行一禮,“啟稟師父,剛才弟子出手傷了張清虎!”
木真人點點頭,語氣平靜道:“我已經知道了,武妙真人剛才派人來找過我,這件事必須要有個明確的法,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