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忽然變得一片寂靜,剛剛還在為孫靈子加油助威的紫霄係道士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會是這個結果,簡直令他們瞠目結舌。
紫霄宮的一群真人倒不奇怪孫靈子被擊敗,大家都看出孫靈子的武藝不如這個年少的野道。
隻是真人們都沒有看清郭宋是怎麼閃過那一劍,隻感覺眼前一花,郭宋就移位了。
就連白雲真人也沒有看清郭宋是怎麼躲過那一劍,他驀地站起身,臉上震驚異常。
武妙真人忽然咬牙切齒罵道:“這個狗雜種,又傷人了!”
他剛要衝上去,白雲真人忽然暴怒,一把抓住他的道髻向後一甩,武妙真人被摔出一丈多遠,他慌忙爬起,紫金道冠斜掛在頭發上,狼狽不堪。
他心中十分惶恐,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暴怒?
“你教出的狗屁徒弟第一招就被別人廢了,你還居然看不出來,隻知道收徒弟的銀子,要你何用?”
白雲真人怒氣未消,又指著武妙真人道:“從明開始,革去你的玄虎宮住持,罰在殿麵壁三年。”
武妙真人頓時麵如死灰,低下頭一句不出來。
決賽早已宣布過傷亡不究,所以文妙真人沒有在意孫靈子受傷,直接宣布郭宋獲勝,野道們一片歡呼,四個野道三個過關,這個結果還真不錯。
郭宋跳下看台,快步向木真子和甘雷奔去,甘雷站起身迎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對師弟為自己報仇的感激。
木真人卻重重哼了一聲,不滿地瞪著他道:“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你的心胸就隻有核桃那麼大!”
郭宋撓撓頭,笑嘻嘻道:“師父,起來核桃,後山那幾棵核桃樹去年落果不少,弟子明去撿一筐回來。”
木真人拿他沒辦法,隻得轉過身去,不理睬他了。
旁邊烈火真人卻向郭宋豎起大拇指,“居然把孫靈子幹掉了,家夥,這次進前十沒問題!”
“師伯,我離張師兄還差得遠呢!”
“哎!你別謙虛了,你的張師兄還是不如你,你師父得沒錯,你的悟性最高。”
“這話我沒過!”木真人在一旁賭氣道。
烈火真人悄悄指了指木真人後背,向郭宋和甘雷做個鬼臉,三人都別過頭暗笑。
這時,鷹忽然發出一聲清鳴,盤旋飛起。
郭宋暗喊糟糕,這家夥要給自己梳頭了。
他連忙起身道:“師父,我去上個茅廁!”
他轉身便向僻靜處奔去,剛繞過一堵牆,鷹一收翅膀,俯衝向下,又張開翅膀,準確地落在郭宋的頭上。
‘啾啾!’
鷹不滿地在他頭發上撓了兩下,郭宋頓時披頭散發。
“猛子,回去睡覺,這邊不能玩,聽到沒有!”
郭宋語氣比較嚴厲,幾乎是訓斥,鷹頭歪動兩下,忽然在他肩膀的野豬皮狠狠啄了一下,一下子飛上空,連盤旋也沒有了,頭也不回地向清虛觀飛去,它也生氣了。
盡管野豬皮擋住了尖利的鷹喙,但重重一下敲擊還是讓郭宋感到一陣疼痛,他捂著肩膀望著鷹遠處方向暗罵道:“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郭宋收拾鷹雖然在角落裏,沒有其他道士看見,但殿頂上卻有三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有意思,那隻鷹居然是野道養的。”
“大師兄,他可不是一般的野道,他使的是劍器,是木真人的弟子。”
“不管是誰的弟子對我們都不重要,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修仙之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關鍵是靈寂洞到底在哪裏?我們尋找了二十幾年都沒有找到,大師兄,崆峒山真有靈寂洞嗎?”
“靈寂洞就在崆峒山,我有一種感覺,它離我們已經不遠了。”
…………
武道會的決賽十分殘酷,道士們為了晉級,或為了出名露麵,或者是為了能爭到進入紫霄宮的機會。
他們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往日的同門之誼在此時變得一文不值,平時謙謙有禮的形象也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