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殿下,室韋各部好像有內訌,沒有顧及遼東形勢,黑水靺鞨和粟末靺鞨沒有出兵,非常沉默,渤海國敗軍撤退,他們也沒有攔截。”
郭宋沉思片刻又道:“盯住遙輦人的軍隊,如果耶律勻德實的軍隊和遙輦部軍隊爆發衝突,你要了解兩軍的作戰實力,尤其遙輦部的裝備,盡量落實每一個細節。”
“卑職遵令!”
虞臨海行一禮,退下走了。
郭宋在大帳內來回踱步,旁邊姚錦道:“殿下,不如緩一點北上,讓遙輦部和迭剌部自相殘殺。”
郭宋點點頭,“我也有這樣的考慮,但虞將軍說,耶律勻德實正在召集各部青壯男子,已經快三萬人了,但青壯還在從四麵八方彙集,看樣子,耶律勻德實是想和我們決一死戰。”
姚錦微微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嗎?把青壯集中起來,讓我們一舉殲滅。”
“話雖這樣說,還是各個擊破比較輕鬆。”
其實郭宋還是認可了姚錦的想法,等耶律各部族的青壯集中起來,再一舉殲滅。
郭宋當即下令,大軍繼續休整,兩天後再出擊。
..........
禮部侍郎陳文熙帶著十幾名隨從騎馬一路疾奔,這天上午終於抵達了登州。
陳文熙是奉政事堂的委托,前往新羅請晉王殿下回朝登基,他並不知道晉王殿下已經不在新羅,而是在遼東了。
登州刺史黃楊泰聽話朝廷禮部侍郎來了,連忙出城迎接。
陳文熙可沒有時間和地方官套近乎,他拒絕了黃楊泰接風洗塵的安排,直接問道:“黃刺史,碼頭上今天可有大船去新羅?”
黃楊抬苦笑一聲道:“好像來了一支從日本國回來的商船隊,除了它們,碼頭上就沒有其他海船了,不過,他們去不去新羅,卑職也不是很清楚。”
“那帶我去看看。”
登州的海港內比較空曠,沒有了之前那種千帆如雲的盛況,隻是稀稀疏疏停泊著十幾艘大海船,正在碼頭上輪流卸貨。
眾人來到一艘正在卸貨的大船前,黃楊泰抱拳問一名管事道:“在下是本州刺史,請問你東主合作?“
管事聽說是刺史,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躬身行禮,“我家東主就在大船上,使君稍候!”
管事連忙跑上大船去了,不多時,一名又高又胖的中年男子跟隨管事出來,陳文熙大吃一驚,“原來是張東主!”
黃楊泰驚訝問道:“陳侍郎認識他?”
“當然認識,他是我們長安數一數二的大商人,實力雄厚,被晉王殿下封為縣公。”
黃楊泰聽說對方是縣公,頓時刮目相看,能封縣公,那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背景肯定很深厚。
來人正是張雷,他剛從日本國回來,他在登州也有一座大倉庫,這批貨物就暫時放在登州倉庫。
張雷聽說登州刺史來了,他倒不敢怠慢,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以後求人家的地方多著呢!
他連忙下船,笑嗬嗬道:“讓黃刺史久等了,本來想晚些時候去州衙拜訪,還煩勞刺史親自跑來,實在不好意思!”
黃楊泰聽對方頗為客氣,心中也舒服了很多,他微微笑道:“不是我找張東主,是這位陳侍郎,張東主應該認識吧!”
“啊!原來是陳侍郎。”
張雷一眼就認出來,陳文熙做過戶部郎中,負責櫃坊審批,和張雷經常打交道。
陳文熙嗬嗬笑道:“還真是巧,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張東主了。”
“確實巧啊!陳侍郎這是要出海?”
陳文熙知道張雷和晉王殿下淵源很深,便把他拉到一旁低聲道:“我封政事堂之令,請晉王殿下回朝登基,太後旨意都下了,就等晉王殿下回來。”
張雷聽說師弟終於要登基了,不由又驚又喜,連忙道:“那你去哪裏迎候晉王殿下?”
“當然是去新羅?”
張雷笑了起來,“我剛剛經過新羅,晉王可不在新羅,現在在遼東,幸虧你遇到我,要不你就白跑一趟了。”
陳文熙頓時滿臉苦澀,晉王殿下居然在遼東,自己還得轉道去遼東?
張雷拍拍胸脯道:“不用擔心,我親自用船從海路送陳侍郎去遼東,就不用那麼辛苦跑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