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宋承軒已經過來了,簡單說了兩句道謝的話便扶著北嫻雨離開。
夜裏,北溪睡醒腦海裏一直在思索著北嫻雨的話,對她的有幾分相信卻也有幾處疑問,但不管怎麼樣,她北溪都將那件事查出個水落石出,也絕不會放過那群禽獸!
第二天當北溪出門時,看到北運文站在她家門口,看他的那樣子像是等了有段時間。
“二叔,這麼早?”
北運文臉上消瘦不少,疲憊不堪,早已沒有之前那神氣與強勢,“溪溪,花幾分鍾我想澄清五年前的幾件事。”
北溪將門拉開回到屋裏,直接去廚房裏。
北運文進門後打量著室內,裝修簡潔幹淨,沒有絲毫的奢侈的東西,走到客廳裏坐了下來。
北溪從廚房裏端出一杯牛奶和三明治放在他麵前,隨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吃吧,放心我沒投毒。”
北運文心情有些複雜的端起杯子,在書房想了一夜,天亮時就來到她家門口,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吃早飯。
“在你心裏一直怪我將你送出國,你也一直認為我是為了霸占公司才將你送出國,其實我也不得不承認當時的我的確有那份私心,但送你出國主要原因是為了保護你,你應該記得之前你幾次差點出事,那都是宋峰南派人做的,當時公司與峰南有不少合作項目,我隻能將你往國外送,至少你還能安全。”
聽完他這話,北溪打從心裏不相信,帶著疑問的眸光看著他,“宋峰南為什麼要這樣做?”
北運文放下手中的杯子,深歎了口氣,很是後悔當初跟他合作,“這事要說從二十幾年說起,大哥大嫂和宋峰南夫婦都是大學同學,一次他們開車自駕遊出了車禍導致岑羽,就是宋夫人流產,當時是大嫂跟岑羽坐在後麵,宋峰南怪大嫂自私沒有護著他妻子,此事後,大嫂感覺愧疚便開始幫助他們,隻是沒想到宋峰南是個不講良心,不講理的人。”
“那宋承軒是誰的孩子?”北溪直接問道。
“是宋峰南的,其實宋峰南一直都想將靈致收走,但我們都不知道大嫂把遺囑藏在哪裏,所以才一直這麼經營著,當初我也是被你二嬸給勸說才動了心思,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大哥的孩子,是北家的人。”
北溪看著他臉上的神情,盡管看不清他是真是假,但至少知道到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
北運文見她不語,歎了口氣又說:“之前你提醒過我,那時候我已經明白了,原來宋峰南苦心經營這麼久都隻是為了收斂我名下的公司,真是狼子野心的畜生!”
他說這麼多,北溪心裏明白他無非就是將一些事推在宋峰南身上,與他北運文無關想介此來讓她鬆手。
“二叔說這麼多意義何在?當初剛到國外我就被人四處追殺,難道不是你和宋峰南的傑作?”
北運城聽後一臉驚訝,閃爍著他那雙深隱的眼睛,聲音跟著也愧疚起來:“這事怪我大意了,我沒想到他居然痛下如此狠手……我以為將你偷送出國外會比在國內安全,沒想到……”
北溪坐在那裏聽著他懊悔與自責,若不是他那雙閃爍不定的黑眼珠,她還真是差點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他是個會表演的演員但是演技還是差了點火候。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第一,當年的事情真相隻有你與宋峰南清楚,對於我來沒有一點也不重要;第二,別說宋峰南想偷走靈致,你北家從來一開始就在打靈致的主意;第三,我媽的死是不是意外,你們北家應該清楚!不要急於否認,那15%的股份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媽媽的死,我們也是很難過,何況那也是北家的後代,我們怎麼可能不難過,但誰會想會出意外……15%的股份也是你媽媽自願給的,並不是我們開口要的。”北運文一邊痛惜臉麵解釋。
北溪輕眯起眸子,眸光跟著也冰冷起來,這個老東西演戲還演上癮了,還真她什麼都不知道,抬手看了下時間,“我還有事,請你回去!”
麵對她的話,北運文心裏微怔,她一點也沒像自己設想中的模式而來,簡直刀槍不入,從進門那會他以為她已經憐憫起來了,隨後站了起來,“溪溪,你不能原諒我,我也能理解,誰叫我之前對你考慮不周,以為能保護”
北溪不想再聽他假詞假意,冷聲地直接打斷:“北先生,給你三分顏色,你以為自己就能開染房?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偉大,你對我做了哪些事,用了哪些手段,你,我都是清楚很!也不要妄想把自己曾經做的事推到別人身上,出來混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