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見他答話,蘇陌城自知說到他的痛處,繼而開口:“阿北身手的確不錯,但並不代表她就能應付得了衝著你來的人,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都不允許她掉進陷阱裏!”
良久,紀廷煊才開口,“你怎麼就這樣肯定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交易?難道你不認為我和她是真的在交往?”
聞言蘇陌城卻是一笑,阿北有沒有說謊,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你不適合她!即便你們真的交往,我也會阻止的!”
紀廷煊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但他卻不認為自己不適合,隻有喜不喜歡,愛不愛,跟合不合適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我喜歡她,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你保護不了她!所以,你不配!”
“配不配,也不是你說得算!”
蘇陌城冰冷駭人的眸子看著他,眸光沉沉,似浸染了夜色的黑。
“紀廷煊,你的喜歡能維持多久?”
紀廷煊微挑的眸子看著他,並沒有開口回答問題。
蘇陌城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他一眼,什麼也沒再說離開。
他所提的這個問題,紀廷煊顯然沒有想過,所以沒有答案,所以他更加不可能讚同。
夏天的夜依舊溫熱,遙遠的夜空上閃爍著點點星光和明月,轎車在公路上飛速地行駛著,像是隻從牢籠逃脫而出的獵豹瘋狂地朝前方飛奔去。
蘇陌城直接將車飛開到海邊才停下,他的心情很焦慮煩躁,即便是他從接手公司到至今所經曆的各種困事,他都未曾像現在如此這種心境。
阿北,你為什麼要說謊?如果是為我,大可不必!
從蘇陌城離開後,沒多久北溪也出了門。
阿貴端過來杯茶,放在桌上,隨後將她手中的酒給奪下來,“喝點解解酒。”
北溪從來後就點酒,一直坐在這裏喝。
“我第一次對他說了謊話。”
她雖然沒說名字,阿貴也能猜到是誰,能讓阿北在意的人也那麼幾個。
“你有說謊的理由,也是為他好。”
“阿北,有時候我們做事不要考慮太多,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北溪暗淡的眸子落在桌上在那杯上,杯中的茶葉靜靜地向下浮沉,像是海中的小舟遇到暴風雨一樣沉落海底,現在的心情也差不了多少。
“可我的確說了謊,他應該真的生氣了。”她知道這次蘇陌城真的生氣了。
“既然如此,那就將錯到底,不要去解釋。”
阿貴將杯中的酒喝下,這個女孩是他認識中最倔強也是他們中最讓人心疼的,他何嚐不知她心中的想法,雖然打從心裏不讚同但還是尊重她。
“還是你最會解毒,你說的沒錯,將錯到底!”北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就好了,以後你來這裏沒酒給你喝了,上次阿九還在說我太偏心了。”阿貴將她的酒杯給拿了過這,“最近你還是小心點,上次你說的神秘寄件人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可能過段時間還會繼續的,往往像這種人喜歡殺/人小說看得多,我倒是希望她膽子大點,”北溪說著說著便輕笑了起來,“你說紀廷煊是不是很鬱悶?遇上這麼個變態,不解決掉他這輩子都別想娶妻生子。”
“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喜歡的。”阿貴抬手看了下時間,“是回去還是這休息?”
“不回去了。”北溪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在這裏有一間屬於她的房間,是阿貴特意留給她的,平時也是他讓人打掃的,即便她現在回去,阿貴也不讓她一個回去的。
早上紀廷煊並沒有急著去上班,開著車來到北溪這裏卻發現敲半天門沒動靜,便直接拿出門鑰匙開門,進門後卻發現她不在家。
這讓他不禁想起昨晚蘇陌城的到來,想必他應該是找過北溪再去找自己的,拿出手機拔出號碼提示關機,紀廷煊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心裏不禁生起幾個問號。
而還在睡夢中的北溪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等她,在找她,一覺睡醒已是午飯的時間,在酒吧吃過午飯後回家。
到家後,她開門發現一雙男士的皮鞋,目光順著客廳看去,果然是紀廷煊,“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紀廷煊抬眼看向她,又問:“你去哪了?電話打不通。”
北溪換好鞋子進來,坐進沙發裏才發現周洋也在,“你們吃飯了嗎?”
紀廷煊沒有說話,周洋就更不敢說了,因為從他來到現在老板都是處於非正常狀態。
見他們都不說話,北溪直接在手機給他們訂了外賣,隨後去廚房倒來幾杯水,“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