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跟後也站了起來,“好,謝謝溫老。我們也就此告辭了,今天打擾了。”
“北小妹,你等一下。”溫飛鴻丟了句後跟他父親一起離開。
若大的客廳裏隻剩下北溪和紀廷煊兩人坐在那裏。
紀廷煊麵不改色地坐在那裏,他不知道溫飛鴻留下他和北溪有什麼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約過二十多分鍾,溫飛鴻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袋。
“讓你們久等了,北小妹,這是給你的。”
北溪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袋,隨即打開翻看,“溫大哥,這是?”
“談海峰和宋峰南的交易,還有孫以時的,這個空蘭港山莊實際上是他們三人合夥開的夜總會,去那裏都是通官達貴,豪門望族的人,在他們手中自然也會有不少見不得人的東西,而一直負責空蘭港的就是宋峰南。”溫飛鴻給自己倒了杯水。
北溪將文件裝了起來,即使現在有手中有這些東西但也不見得就能辦得了他們,“這上下都被他們給打通了,舉報了也是沒用的,相反倒是給他們提醒。”
“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被他們打通,公安局換了個新上任的。”溫飛鴻的話點到即止,剩下的事就看他們自己了。
“那謝謝溫大哥,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北溪說著便站了起來。
出了溫家的大門,北溪坐在車裏仔細翻看溫飛鴻給的文件。
紀廷煊開著車子,一路上沒有說話。
“溫元九怕是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北溪將文件重新裝進袋子裏,靠著車窗。
“看來他已經做了打算。”
紀廷煊深邃的目光看著車前方,眸光裏透著一抹淩厲。
“那個林家是什麼樣的?”
北溪烏黑的眸子望著他,記得陳可哥的事林家沒少插手,上次的事大姐也提醒他們要小心。
“有點複雜,回頭給你一份詳細的資料。”
紀廷煊的聲音很平,聽不出一絲起浮,“城西一段高架橋斷裂,慶幸的是隻有兩輛車被毀。”
北溪十分意外,這也太恐怖了,“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上午的事。”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宋峰南這種人。”北溪想著在路上開車好好的突然間橋斷了,豆腐渣工程想想都覺得可怕。
“還有哪些是他們做的工程,以後我得繞行。”
“城西那邊不要去,其他的隨便跑。”紀廷煊一臉認真的回答。
北溪看他一絲得意,笑著問:“其他的不會都是你做的吧?”
紀廷煊沒有回答她,隻是眉眼間浮起一絲溫柔笑意看她。
峰南集團這幾年借助談海峰之手接下不少工程,這次橋斷事件引來上麵的高度重視並已經派人下來查事起的原因,如果是工程質量問題那峰南集團將被追究責任。
雖然有談海峰幫忙但並不是白幫忙的,除了談海峰還有其他層層都需要疏通關係並且自己公司也得要賺到錢,他隻能在材料上動了歪腦筋。
宋峰南四處無人可求,現在連談海峰對他是閉門不見,由可看來事情的嚴重性。
書房裏是煙霧繚繞的煙味,岑羽推天書房,這些天看他忙得不見人,今天卻呆在家裏。
“公司的事怎麼樣了?”
宋峰南抽著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找不到人。”
“談海峰不是說幫忙壓下去嗎?他又反悔了?”
“反悔了,現在沒折了。”宋峰南身心疲憊靠在書桌前,他現在是能找的都去找了。
“總會有辦法的,晚飯一會兒做好了,出來吃飯吧。”岑羽著著便離開書房。
現在別說吃飯,就算是再美味的山珍海味端在宋峰南麵前,他也沒有胃口吃下去。
晚上九點鍾,宋峰南走書房讓司機開著車送他出去。
紀家,在做晚飯的時候聽到兒媳婦回來,老太太高興地跟周阿姨多做了兩三道菜,結果就是北溪吃撐了。
客廳裏,北溪陪著婆婆聊天,紀廷煊閑坐在一旁聽著,紀川明還沒有回來。
老太太看了下牆上的鍾,九點半了,“你爸也不知道搞什麼,這個點還不回來。”
“媽,你放心吧,爸在外麵不敢亂來的。”
紀廷煊的話剛說完,後背被老太太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混小子,瞎說什麼,給你爸聽到有你受的。”
坐在旁邊的北溪偷笑後,端著水杯喝水,“媽,您跟爸年輕有沒有吵過架?”
“吵,怎麼不吵?”老太太說起來年輕的時候來了精神。
北溪瞅了瞅旁邊的男人,又轉回去,“廷煊,他說你們從來沒吵過。”
誰知道老太太一臉得意,說:“那個時候沒他,他當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