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北溪心裏憤怒不已,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她的媽媽真的是死於人為事故!
紀廷煊緊緊地握著妻子冰冷的手,心知她此時得知真相萬分難受與憤怒。
“你為什麼知道這些?”她的心雖然很憤怒但還是冷靜了下來,如果這個女人什麼都知道,也屬有罪的為什麼要將事情說出來?
“我是最後一個離醫院的,這是我第一次沒有醫德,良心不安再加上我那賭鬼老公,我跟蹤了丁素珍一段時間,最後孫以時向給了我三百萬出國。”
“這就是你的良心不安?”北溪冷冷地一笑,犀利的目光看向她,“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需要多少錢?”
聞言楊芳臉上明顯一愣,隨即搖頭急忙說:“不要錢,我真的不是為了錢才說出來的,我是恨那女人,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有現在這般生活,帶著良心不安生活真的太煎熬。”
聽著她的話,北溪覺得有些可笑,“那你有這些證據嗎?”
楊芳把當年從醫院裏偷帶出來的病曆,以及找來的證據從包裏拿出來,“這些是我當時從醫院裏帶出來的,還有我找他們時錄下的音。”
看著她拿過檔案袋,楊芳又說:“當年手術室裏是三個醫生四個護士,不過事後都離開了a市,我隻知道其中兩個護士現在的地址。”
“把她們地址給我。”北溪冷清地說完,轉向紀廷煊要了張支票填好,放在女人麵前:
“這些錢是我買你這些證據的,你繼續帶著你的愧疚生活,不管怎麼樣我母親的死與你們都有脫不掉的關係!”
“我真的不是要錢的!真的不是,我恨丁素珍,如果沒有她,我丈夫根本不會沾上賭博,婚也離不掉,我被她害得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都是她……”
“那是你的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北溪冷清著臉說,心裏雖然很不想放過她,但她畢竟不是真正害傷母親的凶手。
林棟良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沒問沒說,一雙愧疚的眼裏布滿了傷痛。
“林先生,十年前丁素珍已經是你的妻子,難道你對她的動向一點也不知道?不過也是,自己的妻子怎麼能抵得過舊情人呢。”北溪冷笑的諷刺地看著他說。
她現在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也許這一切不會發生,母親更不會死。
紀廷煊握著她的手沒有說話,事情真相讓人砸舌,難怪她從回國就直接對北家和宋家下手,原來是太恨了。
“剛才是我情緒有點失控還望林先生諒解,不管是我媽媽的墳頭還我的生活,希望看不到林先生的存在,還請林先生不要自作多情,我媽媽的仇我會替她討回來的!”
北溪冷冷地說完,拉著紀廷煊一起走出茶館。
在他們走後,林棟良忍不住哭了出來,得知真相的他比誰都要心痛,心愛的女人死了,如今唯一的女兒也恨上了他,他是這世界上最失敗的一個男人!
當年的他們被家裏人阻攔著,各種事情的發生讓他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的,一次次的爭吵和不信任讓他和雲曉青漸漸分離,最終抱憾終身。
紀廷煊將車子開到半路上停了下來,看著身邊的一臉冷靜的妻子覺得很不對勁,她需要釋放出來,哭出來才正常。
“哭一哭會好受點,不要為難自己。”
“我為什麼要哭?我沒有眼淚要掉!”北溪冷清的聲音回答他。
“送我去盛豐。”
紀廷煊啟動車子,知道她是去找蘇陌城,這種時候他才是最大的依靠才對,而她卻找另個男人,雖然心裏很是計較不爽但這種時候他什麼也不說。
愛她,想替她承受一切痛苦和難過!
半個小時,北溪下車去找蘇陌城,紀廷煊坐在車裏看著她漸去的背影。
蘇陌城在看到她還是有點驚喜,從回來之後自己一直很忙沒有去看她,讓秘書送來牛奶之後,他坐進會客沙發上。
“傷好的怎麼樣了?”
“已經全好了,你今天忙嗎?”此時的北溪一臉常色,沒有一絲異樣。
“有什麼事,你說。”蘇陌城將送進來的牛奶端放在她的麵前,帶著一絲溫和的笑,“他惹你生氣了?”
“那倒沒有,我就是跟你吃頓飯,聊聊天。”她笑著說。
聽她這麼說,蘇陌城覺得她有心事便將下午的行程給推了,“你想去哪裏吃什麼?”
“隨便。”
這答案可真隨便,在她喝下牛奶後蘇陌城帶她一起離開了盛豐。
紀廷煊看到蘇陌城的車子開出來,隨後他離開了盛豐直接回公司。
蘇陌城帶她吃飯的地方是以前他們經常來的那家川菜館,一頓飯下來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心跟著也不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