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她的命!”北溪冷冷地回答,抬起眸子看向他,“她會後悔活在這世上。”
紀廷煊被她的眼神給震住,她的目光中冰冷猶如三九天的寒冰一樣叫人刺骨,仿佛間她是這世間不可碰觸的女王,得罪她絕不會好下場。
“北嫻雨,是你找來的?”
聞言紀廷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姣好的臉,即便北嫻雨不來,她今天也會將人給帶走。
北溪朝他一笑,心裏明白他的苦心,這個北嫻雨似乎改變了不少。
到了總部後,北溪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地下室。
紀廷煊沒有去,坐在客廳裏。
沒一會兒,喬美娜和阿貴他們都回來了。
紀廷煊在客廳裏等了很久,才等到北溪回來,眼尖的他看到她鞋上的血跡但沒有說話。
北溪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抬眼看向他問:“怎麼不去休息?”
“等你一起。”
聽這話北溪臉上卻是一笑,想到他到現在沒有休息還真有點心疼起來,“走,去睡覺。”
紀廷煊躺上床沒有一會兒就睡著了,北溪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出房門。
“人怎麼樣了?”顏令賓將手中的瓶子遞給她問。
北溪看著瓶子裏裝著的綠色液體,搖了搖,“打個半死,這一小瓶打進去能活多久?”
“半個月要活了,”顏令賓回答,想了想又問:“上次你拿走的那個還沒有發?”
北溪搖頭,因為她這段時間回去根本不知道丁素珍有沒有情況,“她自己是個醫生估計想了不少辦法。”
“想辦法也沒用,真正的解藥在我這裏。”她笑著說,又問:“你打算讓她活多久?”
“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如果不是為了讓刑夢妮嚐盡折磨,北溪恨不得一刀把她給解決了。
“盡早處理掉。”喬美娜端著茶杯走過來,“雖然有刑夢塵攔著但那老東西是不會這麼就算了的,山本也隻不準會拿這事來跟我們談。”
北溪聽後沒說話,心裏在思考著問題,即使沒有刑夢妮,他們與刑家遲早都會有碰擦,但以目前看來刑夢塵似乎要比他老子要精明得多,順水做個人情給她,日後還會找她還要的。
“現在來看山本冶夫已經來了,那個北嫻雨應該是受了他的話。”顏令賓分析地說,想了想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丟給阿北,“打這個,雖然貴了點但安心。”
看著藍色液體的小瓶子,北溪目光又轉向她笑,“我現在就去。”
顏令賓看著她離開,把目光移到喬美娜身上,“沒過幾天安心的日子,但願這次過後能徹底安心下來。”
喬美娜朝她笑笑沒有說話,喝進嘴裏的茶卻帶著一絲絲苦澀。
安穩的日子,不知道離她們還有多遠?
雖然慶幸現在自己還活著,但她也是在曆盡萬險中撿回一條命來,如果善良的人多一點,人心簡單一點,她現在應該是個普通幸福的人。
人之初性本善,這個‘善’字如今看來似乎已經快消失了,這個世界很讓她失望,但她卻依然帶著希望繼續走下去。
北溪在接到北嫻雨的邀約,她沒有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也知道她早晚會來找自己見上一麵的。
在羅馬的一處森林公園,北溪看到悠閑地坐在長椅上等自己的北嫻雨,跟著不快不慢地步子朝她走過去。
北嫻雨看到了她,朝她笑笑,“這裏風景不錯吧。”
“空氣清晰,又安靜。”她抿唇淡笑地走過去,坐在長椅的另一端。
北嫻雨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笑著問:“對於我還活著,你高興嗎?”
“活著總比死了好。”她淡笑地來了這句。
聞言,北嫻雨跟著笑了起來,十分讚同她這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宋家的事我聽說了,宋峰南那個混蛋活著真是太便宜了他。”
“若是讓他死了,那才真叫便宜了他。”北溪抿唇地說,“你回去過?宋承軒讓我轉告訴你,他說他有事找你。”
北嫻聽到這話紅唇不禁扯一絲諷刺的笑,一雙眸子看向遠飄落的葉子,“找我道歉?我這一生都被他和宋家給毀了,我不去找他,他反過來找起我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在你失蹤後他找了你一段時間。”北溪看著她淡淡說。
“良心不安吧他。”北嫻雨輕皺了下葉眉,問:“那個女人死了嗎?”
聞言,北溪看著她,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忙,“離死也不遠了,你很怕她活著?”
“她若是嫁給了山本冶夫,那我這個情/人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所以我很希望她能死掉。”她淡笑地回答,又說:“山本冶夫無非也是想利用刑家來打市場,你跟那女人過節不淺,否則紀廷煊也不會派人跟山本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