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話,林棟良心裏更是難受,擦去臉上的淚,“枟,是以前我和你媽媽說好的……都是我的錯才……”
“都過了,對與錯也沒有那麼重要,您保重身體。”
對於這個父親,北溪沒法開口說出原諒的話或是相認於他,父愛缺失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就像現在這樣也好,如果媽媽活著也不會再接受,也能理解她現在的做法。
北溪自從有了孩子後,經常會想起自己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媽媽把她當公主一樣寵,而年幼的她哪知媽媽心裏的苦,隻是經常看到媽媽偷哭,北家處處防著媽媽,處處想法霸占公司,她不知道媽媽是怎麼熬過那些日子。
有時候北溪也在想,如果林棟良真的愛媽媽,那就不會輕易放手離開,那樣媽媽也不會這麼早就離開,說來說去,說到底還是媽媽的愛情經不起考驗,所以才會有悲劇結局。
晚上,紀廷煊將女兒送回來。
北溪剛吃好晚飯,將睡著的女兒抱到房間。
紀廷煊站在房門口看著,一直到她出來一起下樓。
北溪沒理他,直接進廚房洗碗,卻見他站在門口,“有什麼事?”
“老太太問你什麼時候去看她?”
聞言北溪沒有說話,在紀家時老太太把她當女兒一樣寵,現在她還真不知道什麼身份去看她老人家……
久久等不到她說話,紀廷煊走了過去壞抱著她,鼻間是她清香的發絲,“等你想好什麼時候再去。”
北溪清洗著手中的碗,一臉平靜,“放開,你該走了。”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聽他乞求的聲音,北溪手中的動作一頓,良久,才開口:“你該走了。”
“好,晚上早點休息。”他說完後帶著不舍放開了她,離開。
北溪看著那道失落的背影,眼角上的淚不由的掉了下來,曾經何時她是那麼信任他,最終還是讓她絕望,如今再多的補償都不能彌補心裏那殘缺。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得化不開,紀廷煊坐在車裏抽著煙,深邃的眸子望著那亮著的房間,想象著她現在在做什麼……
當他知道曉曉就是自己的女兒時,那種喜極而淚的心情沒人能體會,同時他也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恨他,否則也不會不告訴他。
商場上萬千變化,他紀廷煊卻能撐控得住,但她是他的異數,撐控不住還受她的影響,還記得那個夜‘你們想要他的命,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也許從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他們今生的糾纏。
北溪將女兒的幼兒園找好,準備再過一個星期讓她開始上學,自從女兒去了紀家之後,現在每天紀廷煊都會來接她過去,她自己也非常願意去。
北溪一個人在家,在接到蘇陌城的電話便出門。
車子一路行駛到原來植物園停下來,北溪下車四處看了一眼下來,不知道他帶自己來這裏做什麼。
“走,進去走走。”蘇陌城一臉溫和地說著,率先抬腳走進去。
這個季節雖然不是看花時節,但園內還是很多種盛開的鮮花,到處都是一片翠綠,展現勃勃生機,讓人從心裏感覺出一股輕鬆感覺。
北溪邊走邊看,沒有開口說話。
走了很長一段下來,在一處長椅停了下來。
蘇陌城深邃的眸子看著遠片,薄唇上卻是帶一抹淡笑,“以前沒事的時候經常帶逃課你的到這裏,一坐就是半天。”
聞言北溪跟著也是一笑,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上課,總覺得出來比呆在教室裏聽課要舒服,自己逃課不說,還拉上他一起逃。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間我們都長大了,阿北,你曾經在這裏夜空許下的那些願望,我不能幫你實現了。”蘇陌城說話將眸光落在她身上,俊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有人會幫你實現的。”
北溪雙眸看著他,他說的有人指的是誰,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但那又能怎麼樣,可她並不需要了。
“年少的願望即便沒有實現也沒關係,我有想過就好,蘇陌城,你的願望也有沒實現的,你準備怎麼辦?”
“這輩子不準備去實現,我想用下一世來實現!”
“祝願你下一世能實現!”北溪微笑地看向他說到。
蘇陌城重重的點了個頭,將擰開的水遞給她,“阿北,你難道就這樣一直過下去?”
“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需要改變什麼。”她說完喝了幾口水,心裏明白他指是什麼。
“阿北,你有沒有想過紀廷煊不是故意冷眼袖手旁觀的?他可能是為了你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