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老頭分開以後我沒有回宿舍,直接來到了飯店,跟門衛王大爺打了一聲招呼,我就上了二樓來到了郝經理的辦公室門口,我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畢竟這還沒幹滿一個月就要辭職,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咬咬牙敲門進去,郝經理正在看文件,見到是我有點驚訝。我硬著頭皮跟郝經理說明了來意,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借口,就說家裏出了點急事,父母讓我趕緊回去。
郝經理聽完沉默了一會,沒有太難為我就同意了,隻不過按照合同,沒幹滿一個月要扣我三天工資,還真是有點肉疼,不過這也是提前說好了的。我拿著郝經理給我結算的一千塊錢工資,心情還不錯,這可是我掙的第一桶金,雖然不多但是買個還不錯的手機應該是夠了。
走到門口跟王大爺聊了一會,現在快要離開了反倒是有點舍不得了,看著王大爺唾沫橫飛的講著當年的趣事,我這次出奇的沒有感到無聊,時不時的還差上幾句,也許這一別這一生都有可能不會再見了。
回到宿舍,小胖正在浴室裏洗澡,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柚子葉,使勁的擦拭著身體。
晚上強子和虎子從飯店回來,我跟他們說了要離開的事情,他們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唏噓事情來的這麼突然,說晚上好好喝一頓,就當為我送行,再叫上周婷姐妹。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雖然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相處的還是非常融洽。
還是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個燒烤攤,可能是對我離開的不舍,也可能是對這兩天遇到的不可思議事情的心裏宣泄,或者是對事情圓滿解決的慶祝,反正我們今天晚上每個人都是喝的爛醉如泥,連周婷姐妹都喝了兩瓶,喝醉了以後的他們說,就算離開了還是兄弟,以後沒事了經常來看他們,我滿口答應說那是一定的,可是我們心裏誰都知道以後再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周婷沒有說什麼,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讓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周玉則是咋咋呼呼的小嘴一晚上沒停過,紅撲撲的小臉看起來煞是可愛。
第二天早早起來我收拾好行囊,他們三個把我送到車站,周婷姐妹沒有來,我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失落,跟他們告別以後我上了車,車子緩緩的啟動,看著窗外熟悉的場景越來越遠,我知道這隻不過是我人生中的一個站點,再見了。誰知道幾年以後我再次遇到了周家姐妹,隻是那時候的她們讓我心如刀絞。
我再次來到了天清寺,遠遠的就看到劉老頭拉著一個少婦那白潔的手,不停地來回撫摸,一本正經的說著。
“姑娘貧道觀你天庭飽滿,顴骨微凸這是典型的旺夫之相啊,誰如果娶了你做老婆那是他家燒高香了,隻不過……”
少婦聽完前半句還是非常的高興,當聽到後半句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追問劉老頭。
“大師隻不過什麼?您倒是說啊。”
“咳咳,如果泄露天機是會有報應的,這話貧道可不能亂隨便說。”
劉老頭一臉為難左手抓著少婦的手不放,右手大拇指看似隨意的搓著中指和食指,少婦會意,急忙從身邊的小皮包裏掏出一張毛爺爺塞進劉老頭手裏,劉老頭這才舒緩眉頭,說道。
“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貧道今天就算是承受這因果報應也要幫你一把,你今年有一劫,是血光之災,鬧不好是要出事情的呀。”
少婦一聽就急了,緊緊抓住劉老頭的手,焦急的問道。
“那可怎麼辦?求大師救命啊!”
“貧道這裏倒是有一張符可以幫姑娘度過這一劫,隻是這符可是耗費了貧道很多心血才畫成,珍貴無比……”
少婦連忙又從包裏掏出幾張毛爺爺,劉老頭一本正經的接過錢塞進兜裏。
“這錢貧道本不該收,濟世救人乃是我道本分,既然姑娘執意要給,那貧道就暫且收下,日後捐贈出去也能為姑娘積攢一些陰德。回去以後切記將此符貼到屋內門楣處,每日進出經過符咒洗滌方可去除姑娘身上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