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小飛吧?”
正在我一肚子疑問的時候,李局開口問道,聲音很是和藹,身為一個局長,位高權重,說話竟然這麼親切,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我連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請問您是?”
“我叫李連山,是警局的局長,同樣也是帽山村的一員,李文昌是我的父親,你是劉叔剛收的徒弟吧?”
聽完他說的話,我驚呆了,李文昌就是教我陰陽太極拳的李爺爺,沒想到眼前站的這位竟然是李爺爺的兒子,聽他提起過一次,卻不知道是一個局長。
“您……”
“您什麼您,叫李叔。”
李連山瞪了我一眼說道,我頓時感覺親切了起來,看來帽山村的人即使在外麵都是那麼的團結。李連山問我是怎麼發現女屍的,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他講了一遍,他點了點頭。
“我爹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李爺爺身體很好,每天在村裏的大榕樹下麵打打太極,硬朗的很。”
“那就好,我沒有這方麵的的天賦,他老人家的陰陽太極拳我學了幾年,卻是隻得其形,領悟不了其中的真意,唉。”
李連山歎了一口氣,神情有點落寞。
“李叔你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嘛,當個局長位高權重,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
“你不懂啊,身為帽山村的一員,誰不想繼承衣統,將我茅山派發揚光大,可惜我卻不是那份料,出山謀生不過是無奈之下的選擇罷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李叔了,這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讓人心酸,然而現實就是這樣,求而不得,空有一身抱負卻無法施展。
“沒事,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在世俗上的一些忙我還有能幫上一點的,也不算是全無用武之地。”
李連山一掃剛才的落寞,展顏笑道。看著他強顏歡笑樣子,我心裏有點難過,卻幫不上忙,或許這也算是為實現自己理想而努力的另一種形式吧。
“李叔,我有一個朋友還在另一個審訊室裏關著呢,能不能把他也放了?”
李連山點了點頭,衝著黃隊揮了揮手,不一會王一涵一臉疑惑的走了進來,我給他們互相介紹道。
“李叔這是王一涵,是一位出馬弟子,這位是李叔,是警局局長。”
“原來是出馬一派,我在東北呆了這麼久,也見過不少出馬弟子,真是幸會幸會。”
李連山衝著王一涵伸出了手,王一涵連忙伸手迎了上去。
“李局長,您太客氣了,今天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才對。”
“哎,不用拘謹,你既然是小飛的朋友,不嫌棄的話也叫我李叔好了。”
李連山身為一個局長對王一涵這麼客氣,這麼做可是給足了我的麵子,我心裏感動不已。
“李叔,今天晚上的那具女屍有點問題,有可能會詐屍。”
李連山聽到我說的話,皺了皺眉。
“走,我們去看看。”
於是在黃隊的帶領下,我們四個人走進了地下停屍間,這裏麵真冷,應該有零下十幾度,不單單是溫度低,其中還摻雜著一些陰涼之氣,讓人心底都發寒,即使我們進來前穿上了厚重的棉衣,依然凍得直哆嗦。這裏麵放著一排排的大鐵櫃,如同一個個抽屜一樣,我知道這每一個櫥子裏麵都躺著一具無人認領或者等待驗屍的屍體。黃隊走到一個櫥子前,拉住把手將裏麵的屍體拉了出來,然後王一涵和他把屍體搬到了旁邊的床上,拉開了裝著屍體的袋子。
“咦,這屍體的眼睛怎麼閉上了?”
我有點奇怪了,我們剛發現的時候屍體的眼睛是閉不上的,旁邊的黃隊有點不好意的說道。
“那個,是小王說屍體睜著眼有點恐怖,於是就拿502膠水把她眼皮粘上了。”
小王就是那個有點瘦弱的青年警察,看起來不是個好東西。李連山瞪了黃隊一眼,走過去按了按女屍胸口的部位,又拿起她的手看了看,隨後又用手撥開了女屍的上嘴唇,看完皺著眉對我們說。
“這女屍胸中一口氣未泄,指甲長長了不少,嘴裏的犬牙都漏了出來,看來今天晚上有可能就起屍了,你們兩個有沒有把握對付她?”
說真的,我還真的沒有遇到過僵屍呢,不過看師傅給我的《茅山秘書真解》裏有記載,行屍,剛死不久的屍體葬在極陰之地,導致屍體不腐不化,經過陰氣的滋養導致屍變,沒有思考能力,隻會依靠本能尋找血食。懼怕陽光,火,水以及雞和狗,身體僵硬,活動不便,是比較好對付的,即便是平常人隻要心裏不害怕,也能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