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鍾,王鑫和張子楓在宿舍都已經等不及了,來回踱步。
“我說咱們走吧,這都幾點了,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我躺在床上撇了一眼地上跟憋著尿找不到廁所一樣的兩人。
“不著急,你們就算想看,也得等人家出來不是,這麼早去了也是吹冷風,還不如在床上躺著舒服呢。”
“可不是嘛,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跟得了多動症一樣來回走了,晃得我腦袋都暈了。”
王一涵不滿的說道。他倆歎了一口氣,坐回床上,抽著煙打發時間,其實我也抽煙,但是沒什麼煙癮,抽也行不抽也沒關係,隻有在心情不好或者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才會抽上一根緩解壓力,誰都知道抽煙有害健康,可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少在抽,就是因為煙裏含有的尼古丁可以刺激人的大腦,使人的精神壓力得到緩解,而這種情況是暫時的,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因為它會讓你的大腦產生依賴性,從而染上煙癮。(吸煙的危害非常大,甚至有不小的幾率可以致癌,所以勸解各位讀者,不會的不要學,吸煙的盡早戒。)
我們和上次一樣還是借著窗戶外的大榆樹逃寢,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晚上我們全寢出動。大東北的天氣冷的是真快,十一月份我就穿上了羽絨服,尤其是這大晚上冷風是呼呼的往脖子裏灌。我們四個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學校,當然沒敢從正門出去,這十幾的學可不是白上的,那翻牆的動作一個比一個溜。
小山包在我們學校西南方向,途中經過鬆花江。張子楓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晚上是真他娘的冷嘿,要知道出來多穿一件了。”
看著他身上的黑色皮衣我笑了,我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羽絨服。
“瞧見沒,這叫有先見之明,本來就瘦,還一天天喜歡穿緊身的衣服跟隻猴子似的,你這不是勾搭美女,是想吸引母狒狒吧。”
“你大爺的小飛!你才想勾搭母狒狒。”
說著就要過來踢我,我扭頭就跑。
“哎,我說,你們現在都已經是大學生了,咋還跟兩個小學生一樣,能不能像我和王鑫一樣成熟穩重點。”
王一涵在後麵喊著,就這樣我們一路打鬧就來到了小山包。
“讓你拿的那瓶水拿了沒有?”
我扭頭問王鑫,他一邊摸索著背上的背包一邊說。
“拿了拿了。”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水,發現他手有點顫抖,不由的嘿嘿笑著問他。
“王鑫,你是不是害怕了?手怎麼都在發抖?”
“啊?怎麼可能,沒有的事。”
“那他娘的是被凍的,小飛你快點吧,我怎麼感覺更冷了呢。”
張子楓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郊區沒有遮擋的建築本來風就大,再加上這一山的小墳包陰氣重,不冷就怪了。不過我沒有說出來,王鑫明顯是有點害怕了,因為他穿的比我還厚,絕不可能是凍的。這小子,來的時候比誰都急,到了地方反倒害怕起來了。我取出一張通靈符,念咒點燃扔進水裏,然後又掏出兩片柳葉,蘸了蘸符水給所有的人都開了陰陽眼。剛擦完符水張子楓就睜開眼,扭頭四下看了看,一臉疑惑的問我。
“小飛,你這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啊,我咋連一個鬼毛都沒瞅著呢?”
“你以為鬼是街上的大白菜呐,到處可見。”
王一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還跟熊貓一樣少見?”
“雖然不至於倒也差不多吧,一般人死之後的靈魂都會被地府鬼差勾走投胎轉世,隻有一些橫死或者怨氣比較大的能躲過鬼差的抓捕。世界上絕大部分人,一生都沒有遇到過鬼怪,你想想吧。”
聽王一涵說完,張子楓才一副了然模樣點了點頭。
“好了,開了陰陽眼,咱們把手電筒都關了吧,適應一下黑暗,不然容易惹怒他們。”
我關了手裏的手電筒衝他們說道,他們聞言也關掉了手電,頓時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閉上眼睛,過了一分鍾才睜開,適應了黑暗,感覺比剛才好了很多,開了陰陽眼在夜裏看東西清楚了一些,就如同天色剛黑,卻又沒有完全進入黑夜一樣,看東西模模糊糊的能看清個大概輪廓,這種感覺很奇妙。
“臥槽!厲害了,就跟戴了一副夜視鏡一樣。”
張子楓和王鑫對這種情況感到很新奇,在四周走來走去。我掏出來四張拒鬼符,給他們一人身上貼了一張,這拒魂符顧名思義,其實就是防止鬼物上身,把它阻擋在體外的,但是以我現在的道行畫的符,遇到一個厲害點的冤鬼就直接抓瞎了。
“你們倆別轉悠了,我們上去吧。”
我招呼了他們一聲,這小山包隻有一條路可走,還是一個不大的土路,因為平時少有人來,所以這路旁邊樹木的枝丫都長到路上來了,我們一邊扒拉著樹枝一邊往上走。十一月的東北已經徹底冷了,在別的地方夜晚可能還有個蟲鳴鳥叫,而在東北,蚊子都看不到一隻,寂靜的夜隻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和扒拉樹枝的聲音,再加上不時刮過來的冷風,如果一個人來還真有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