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天小丫頭每天都在跟我說出去旅遊的事情,一天說八遍都不會厭煩,我看著一臉激動的她總是生不起責怪的心。
放假當天當付青青來了以後,我們就直奔火車站,買了通往槐山古鎮所在市的火車票。上了火車付青青從自己的小包包裏掏出來一副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拍說道。
“來來來,鬥地主。”
“你竟然還帶著撲克來了?”
我詫異的看著付青青說道,她得意的一笑。
“當然,撲克可是出門旅行坐火車必備的神器啊,這都不知道。”
得,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鄙視了,王一涵和張子楓聽到付青青的話,屁顛屁顛的就湊了過去。我抱著小丫頭在旁邊看他們三個人玩,本來付青青打算誰輸了就喝一瓶礦泉水的,可是無奈在火車上不方便,就改成了彈腦崩。付青青輸了,王一涵和張子楓都是用手指輕輕的在她頭上蹭一下,他們兩個人輸了,付青青都是壞笑著一人賞一個響亮的腦崩。王一涵和張子楓其中一個輸了,那就不用想了,另一個人總是牟足了勁來一下子。
六個小時的車程就在他們吵吵鬧鬧中過去了,我們下了火車,又上了通往槐山古鎮的客車,小丫頭估計是累了,躺在我肩膀上睡著了,看著她可愛的小臉我忍不住低頭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兩個小時以後,終於到達了槐山古鎮,我把小丫頭叫醒,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我們下了車,發現外麵的天已經快黑了,我跟他們說道。
“咱們現在先找一個住的地方吧。”
“行,那邊有個老大爺,咱們去問問他,這裏有沒有賓館。”
順著張子楓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老頭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抽著旱煙袋,我們走了過去。
“大爺,我們是來旅遊的,咱們這裏有沒有賓館啊?”
老頭聽到聲音,抬頭拿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看我們說道。
“你們城裏人咋都喜歡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旅遊呢,俺們這裏沒有賓館那玩意,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住俺家裏,俺家大,就俺一個人,不過你們一晚上要給俺五十塊錢?”
“大爺你人真好,一晚上才收我們五十塊錢。”
王一涵笑著說道,老頭搖了搖頭。
“小夥子,你理解錯了,俺說的是一人五十。”
王一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人五十,就算是市裏的賓館,一間房一晚上才六七十,還不管你睡幾個人,這老頭有點黑啊,不過這天也晚了,我們也不差那幾十塊錢,我點頭說道。
“沒問題大爺,那你去給我們收拾幾個房間吧。”
“得嘞,你們跟俺來。”
說著老頭把煙袋鍋子往台階上磕了兩下說道,老頭在前麵領路,王一涵湊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
“這老頭真黑,這價格要的比市裏還貴。”
“算了,咱們現在也不差那點錢,就當給孤寡老人捐款了唄。”
“黑心的老頭,有錢我也不想給他捐。”
王一涵在旁邊嘟囔著。這老頭的家還是挺大的,而且還是二層樓,就跟民國時期地主的宅子一樣。老頭把我們帶到二樓,給我們指了相鄰的四個房間說道。
“今天晚上你們就睡這三個房間吧,被子在衣櫃裏,都是新的,我現在去給你們做飯,等做好了叫你們。”
“管飯的話咱們的錢也沒白花,還算這老頭有點良心。”
看著老頭下樓的背影,王一涵說道。
“對了,咱們吃飯也是需要掏錢的,也不跟你們多要,一個人就給二十吧。”
“赤裸裸的打臉啊,還被打了兩次。”
張子楓憋著笑說道,我拍了拍王一涵的肩膀。
“烏鴉嘴你還是別說話了,說啥都是反著來。”
“我要是說啥都反著來的話那也不錯,如果我說我丟一百塊錢,是不是待會我會撿一百塊錢。”
“可拉倒吧,你要是說你丟一百塊錢,估計就真丟一百塊。”
“你大爺的張瘋子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看著這倆人又去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我對付青青和小丫頭說道。
“別理這倆二貨,你們兩個住中間這個房間吧,咱們先去把你們的房間收拾一下。”
“小飛哥他們倆一直都是這樣嗎?”
一邊往房間走,付青青一邊問我,我聳了聳肩膀。
“差不多吧,一天也就兩三次。”
“那小飛哥你可別跟他們學,看起來傻乎乎的。”
我把胸脯一挺說道。
“放心吧,你小飛哥可不會自降身份加入他們的行列。”
房間挺大的,木桌木椅連梳妝台都是那種老式的,進去以後真感覺有那麼一種時代感。床也是純木質的,整個房間都顯得古色古香的,一人五十塊錢,能體驗一把民國時代的氣息也是很值的,我從衣櫃裏把被子搬出來,給她們兩個人鋪好床。付青青在旁邊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