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在青城附近晃蕩了一個白天,沒去人多的地方,確定沒人追蹤自己,最多自己的腦袋包的印度阿三似的讓看見的人有些奇怪而已後李鳳放心多了,然後這才談的上考慮自己的以後怎麼辦。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後李鳳到底還是在夜裏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給丁處長打電話,本來隻是想要問問丁處長從自己給他傳遞的資料裏找到了什麼沒有,結果讓李鳳多少有些目瞪口呆。
“喂,丁處長,是我。”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這麼容易死去的,雖然局子裏很確定你已經被擊斃了,不過我多少還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騙過了所有人的?據說親自下手擊斃你的人是方近這小子,他總不會手下留情放水吧?”
“不說這個了,給你的資料解鎖了沒?發現有什麼對我有幫助的地方嗎?”
“這個嗎……怎麼說呢,你小子運氣好,可以滾回來繼續喝酒混日子了,已經算是沒事了吧。”
“……怎麼回事?”
“你給我的東西早就解鎖了,但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我還是找關係傳遞到總局去了,當天傳遞了上去,當天下午方近的老子方小石就被局內調查了,目前已經被雙規軟禁,不過這和你交給我的東西應該沒什麼關聯,方小石目前公布的罪名是以權謀私濫用職權罪,他已經算是完蛋了。”
“這對我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和幫助嗎?”
“當然有,對方小石下手的人是毛局,方小石濫用職權罪名下有一條是關於你的,說方小石因為私人恩怨故意陷害你,給你下達嚴重違反規定的指令,使得你錯誤的擊殺了線人並屠滅了金鼠幫,事後還要置你於死地滅口,這是個很嚴重的指控,甚至方小石的死黨暴行動處長都因此提前退休了,嗬嗬,毛局長這是要置方小石於死地,這事發生的很是忽然,具體原因目前不詳。”
“……我怎麼覺的有些可笑,有些事情可能和方小石是有牽連的,但更多的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和方小石沒什麼關係。”
“你個蠢貨怎麼說呢,總算是還年輕,還可以被原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村東頭的母豬懷孕了,有人指控是你強奸了這頭母豬並拿出了確鑿的證據,這確實好笑,但這隻是過程,過程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結果,有人要為母豬懷孕的這個錯誤承擔責任即可,現在你的事情和母豬事件的性質沒有差別,整個事件中母豬怎麼樣了沒人關注,你也一樣,你不是死了嗎,不是正好有人要方小石死嗎,於是一個死人的爛事不管有沒有聯係就都被栽在方小石的腦袋上了,更不要說不是還有些牽連呢嗎,這多方便多省事呀,這種事情很常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吧?”
“……好像沒有,那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當然,這沒任何問題,知道你沒死毛局可能會驚訝下,但你這種小人物死不死的真的無關緊要,你隻需要注意一個問題那麼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那就是毛局可能會派人來問你一些問題,他問你什麼你都說是,讓你簽字畫押什麼的你連文件上什麼內容都不要看簽就簽了,然後你就可以滾回家去睡你的懶覺去了。”
“……我明白了。”
“好了,沒什麼事情我要喝酒了。”
丁處長隨即掛了電話,李鳳則愣在電話亭裏呆了良久這才默然走出。
走出去沒三步呢李鳳又返回電話亭,給小美的護士長打電話,說了一會話後掛掉又給母親打了電話,說自己幾天後就回去讓母親不要擔心後急急的向火車站走去,當晚李鳳就混上了一輛特快返回海市,沒去混飛機是因為飛機畢竟管的嚴而自己目前什麼都沒有不好上,而之所以這麼著急趕回去是因為小美的情況很不好,要麼現在就做手術,要麼就......,對於這個問題李鳳早就有了決定,現在也沒有猶豫,告訴護士讓醫生自己決定什麼時候做手術就做,不用等他,當然,他會盡快返回海市的。
盡管李鳳幾乎沒耽誤時間,但等他差不多二十四小時後風塵仆仆的重返海市抵達醫院時還是沒趕上見小美最後一麵。
小美於當天下午一點被送進了手術室做移植,李鳳抵達醫院時手術還在進行中,李鳳和護士長了解了下前一陣子的情況,然後去手術室門口坐等,沒三分鍾呢一群醫生和護士就疲憊的走出了手術室,李鳳急忙站起來還想問什麼時猛然頓住了腳步,拿掉了口罩的醫生臉上的表情告訴了李鳳結果是什麼。
主治醫生看到了李鳳,猶豫了下還是上前對李鳳說:“李先生,這本來就是一場沒什麼希望的冒險,現在,很遺憾,我們盡力了,可結果……。”
李鳳露在外麵的一隻獨眼閃了閃後默然。
幾分鍾後,李鳳從醫院的冷庫裏拿了些東西後陪著剛下了手術台就上了靈車的小美直接去了火葬場。
回想著小美的音容笑貌李鳳沒有打算讓小美在醫院的太平間裏呆,也不打算讓可憐的小美被冷藏在火葬場的停屍櫃裏,今晚他打算陪著小美在火葬場呆一夜,然後在淩晨讓火葬場安排進行第一場火化後帶走小美的骨灰……。
此時,火葬場後部美容間。
沈炎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出了工作間,最近火葬場生意好的有些過份了,也因為這個不得不開始加班加點了,但這該怎麼說呢,沈炎目前已經成了火葬場的二級美容師了,加班一個月光是薪水就有兩三萬,可這實在是讓人無法羨慕的起來,並且沈炎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高興不起來的。
清洗了下後沈炎去了休息室準備換衣服下班,休息室還有個女孩子,已經換好了衣服在等著她了,白天還無所謂,但加班到了晚上時女孩子們還是寧願聚在一起紮堆離開火葬場的,盡管真說起來她們還真沒什麼可害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