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活下去……。”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老虎,腦海中的求生念頭越來越強烈。
“媽媽,不管你在哪裏,我一定要找到你。”我在心中呐喊。
雙手的骨頭已經被拍碎,現在能靠的隻有雙腿。
“我一定能跑過它。”這一刻我隻想著這件事情。
我艱難的站起來,忍受著雙手帶來的疼痛,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奔跑。
可是我與老虎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哪怕現在開始奔跑,也已經遲了。
它縱身一躍,向著我衝來。
“我要死了嗎?”我看著越來越近的老虎:“不,我怎麼能就這麼死去。”
隻可惜想法就是想法,現實就是現實。在一道吼叫聲中我被重重的撲倒。
“啊……。”我一邊尖叫一邊在不斷的反抗。
可是身體被老虎重重壓住,我那微薄的力量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為什麼這次不行了?為什麼?”我焦急的喊道:“給我狂化,狂化啊……。”
我清楚的記得上次在海灣港口時,生死的一瞬間曾爆發出某種神秘的力量,而這種力量被對方成為狂化。
“吼……。”老虎沒有給我任何機會,直接一口咬向我的頭。
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隻能閃出兩個字:“死了。”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待著絕望的碎裂聲。可是等過來的竟然是另外一道巨大的轟鳴聲。
“是你。”我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馬上想到了上次救我的那個人。
“你的手。”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還能站起來嗎?”
“嗯。”我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再次站了起來,然後提醒一句:“小心,除了老虎之外還有人埋伏在周圍。”
“我知道。”黑衣人點了點頭。
這時那頭被擊飛的老虎揮舞著鋒利的爪子,張開血盆大口又衝了過來。
“你小心。”黑衣人囑咐一句,然後不退反進,竟然迎著老虎衝了過去。
“他的手。”我驚訝的看著他,然後發現那雙手竟然如我上次一樣膨脹了起來,甚至乎還長出了鋒利的爪子。
“吼……。”這一道叫聲不是來自老虎,而是來自那名黑衣人。
他的雙手已經擊出,與老虎正麵對抗起來。
如果我不是親眼見到這一幕,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有人能夠與老虎麵對麵硬鋼,而且不落下風。
“給我滾開。”黑衣人大叫一聲。我能夠感受到那雙手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隨後竟然抓住老虎的前肢,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
“嗚……。”老虎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發出一陣悲鳴之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我竟然有些同情這隻老虎,它確實看上去太慘了。
“砰”的一聲忽響起。在老虎被丟出的瞬間,那一槍又再次響了起來。
我看見黑衣人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望向一邊,卻絲毫沒有理會正在流血的右手。
“你還是這麼卑鄙,喜歡躲在暗處攻擊。”黑衣人冷聲喝到。
“你覺得激將法有用嗎?”一個聲音從黑暗中響了起來。
“當然沒用。但我至少判斷出你的位置和距離了。”黑衣人才說完,就已經衝到我的身邊,用左手直接拎起我就向著反方向跑了。
“不用追了,乖寶貝。”在我們離開的那個位置上出現了一道身影:“這次就先放過你們,下次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那人帶著老虎就這麼隱匿於黑暗之中。
“為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我望向那個人。
“因為你活著,我們才有希望。”同樣的話語出自同樣的人。
“還是這句話,能不能換個說法?”我有些鬱悶。
“不能。”對方果斷的拒絕。
“那告訴我,為什麼這次不能狂化?是需要某些條件才能激發嗎?”我追問一句。
這時候黑衣人沉默了,沒有回答一句話。
他又跑了一會見沒有人追上來後把我放了下來:“再往前走就是街道了,他們是不敢在那裏光明正大的攻擊你。”
隨即他從口袋中拿出一粒膠囊:“張開嘴,吞下去,一個晚上之後你的傷就會好了。”
“有這麼神奇?”我有些深表懷疑,要知道傷筋動骨至少一百天。
我雙手的骨頭都已經碎裂了,而對方說隻要吞下膠囊就能在一個晚上恢複。
“嗯。”他再次強調一句:“張開嘴。”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張開嘴,吞下了那粒膠囊。
“再張開嘴,我要檢查一下。”對方又來了一句,很顯然是擔心我沒有真的吞下去。
我無奈的按照他的要求,又張開了嘴,讓他檢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