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你問這個幹什麼?”馬國良下意識的問道。他並不知道酈娜中的毒是通過吸煙進入。我們很早就封鎖了這個消息。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答道:“酈娜是中氰化物而死,而毒物就塗在她的香煙上。”
他的臉馬上就蒼白一片,趕緊解釋:“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殺她。”
“真的嗎?”我冷哼一聲:“要知道你一直深愛著她,可她一點都不愛你,甚至還一直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你覺得自己的心胸有這麼寬敞嗎?可以讓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床上,然後對其阿諛奉承。哪怕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可你卻能裝作毫不在意嗎?”
“你別說了,別說了……。”他抱著頭,撕心裂肺的喊道:“我做夢都想殺了他,然後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那又怎樣,就算我這麼做了。酈娜也永遠不會愛上我。對她來說,我永遠都隻是那個卑鄙無恥,乘人之危的小人。”
“所以你就在她的香煙中下毒,然後結束這一切,對不對。”我按住他,大聲喊道。
“我沒有,我才不會為這個不懂珍惜的女人而搭上自己的未來。”馬國良用盡全身力氣回應:“我要讓她後悔,讓她這輩子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中。我不會讓她死,也不會離開她。”
我們倆對峙了很久,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除了你跟池風之外,她還有其他男人嗎?”對於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不得不再次問道。
“沒有了。”
“那你覺得還有誰知道她的這個習慣,還有誰能夠把毒藏在香煙裏麵。”我再次追問。
“池風,肯定就是她了。在我們出差的這段時間,他可以用公寓的鑰匙進來,然後悄無聲息的做這一切。”馬國良毫不猶豫的答道:“一定就是這樣子,是池風殺了酈娜。”
我冷笑一聲:“那你說說看池風殺酈娜的動機是什麼?”
“我聽酈娜說過,她想要讓池風幫她升職到部門經理,否則就要把兩人的關係捅出去。可是部門經理哪有這麼好當,沒有一定的資曆是不可能的。我當初就勸過她不要癡心妄想。可她說自己有池風的把柄,可以為所欲為。”馬國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一聽到這裏,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酈娜還沒死前跟我說的那一段話。
她說自己很愛池風,愛她為自己做的甜蜜約會。她覺得池風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如果那是她的真心話,那麼馬國良所說的一切很可能就是假,是他故意編造出來,讓人覺得自己非常可憐,從而逃脫嫌疑。
當然也有可能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酈娜就是一個很愛表演的女人,她隻想讓自己過的更好,哪怕以身體為代價。
我把馬國良暫時鎖在了屋裏,然後開始搜查她的公寓。
不得不說她的公寓非常幹淨,整理的有條不紊。在裏麵沒有發現任何男性衣物,除了早已經被馬國良拿走的那條紅色貼身褲。
一刹那間,我猛的生出了一個想法,然後對他說道:“把褲子脫下來。”
“你想幹什麼?”馬國良的聲音中有些疑惑。
“沒聽見我的話嗎?把褲子脫下來。”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難道你想讓我親自動手?”
一時間他有些騎虎難下,最後還是無奈的將褲子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的藍色四角貼身褲。
“把它穿上去。”我把那條紅色三角褲丟了過去。
“怎麼了,這不是你的貼身褲嗎?還是說你也知道自己穿不上。”我冷冷喝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說謊?還是說你知道這條貼身褲是誰的。”
“如果你還不講真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監獄裏的牢房多的是,不介意讓你住下。”
馬國良冷汗直流,最後不得不說出了實話:“如果我沒猜錯,這條紅色三角貼身褲應該是丁軒的。”
“丁軒?”聽到名字的瞬間,我的眼前浮現出一個長相中等,但擁有一副好嗓子的中年男人:“櫻花電視台的播音部部長?”
“是的。”馬國良繼續說道:“這是我的一個猜測。據我所知,丁軒有裸睡的習慣。我們曾一起泡過澡。我看見過他穿這條貼身褲。”
我愣了一下:“你沒事關注一個男人的貼身褲幹嘛?”
馬國良知道我有些誤會了,趕緊解釋:“這是sunspel的貼身褲,是英國一家擁有150年曆史的傳統老店,以前專門為皇室製作高質量純棉貼身衣褲,號稱手工製作高檔貼身衣褲,算是貼身褲中的王者,現在logo還帶有皇室認證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