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有多少煩惱是自找的(1 / 2)

5月4日星期二晴

五一長假在無休止的睡眠中總算是過去了。可是,即將麵臨的上班也讓人提不起半點精神。假期伊始買的路邊壓縮光碟,本來是準備在這三天假期裏消磨時間的,可是在2號晚上,自己就急不可耐的熬夜看完。而後,在第三天迷迷糊糊沉睡了整天。在這個地方我沒有多少朋友,沒有多少可以將我拽出房門的朋友,有的隻是在Q群裏閑扯傻笑,有的隻是在簡單問候之後,再無話可說。

清晨,周而複始地走街串巷奔往公交車站,機械麻木地擠上公交、塞上耳機,然後將自己化作一粒最不起眼的塵埃,在還算清爽的晨風中飄往牢籠一般的格子間。是我太過於自怨自艾,還是生活中的美好我還沒有觸及?想象電影裏的開心男女,會在和煦陽光裏,撐開雙臂,大聲呼喊:早安生活,加油自己。而我目所能及的不過是一張張木刻般的麵孔,呆滯的表情就像凝固了的那層油脂,看不到任何鮮活的色彩。我喜歡聽著手機裏的音樂,看著車窗外轉瞬即逝的綠樹紅花,感歎著這個四季常青的城市,可總有一些時刻會無比思念故鄉,思念那些隨著季節交替而生死相傳的自然生命。

去年此時我在做什麼呢?突然而來的這個疑問就像一堵牆,困住了我所有的思緒。記憶裏依稀的柏油路,路邊蒼老的梧桐樹,簡陋的足球場,模特班的女生們……

自打五一那天碰見黃韻茗之後,我們就比以前更加頻繁地互發信息了。有時會在早上很早的時候,如果我剛好起床了,我們會約著一起去食堂吃早飯;有時會在中午她從自習室出來的時候,如果我剛好起床了,我會拜托她多打包一份蓋澆飯,然後在那個僻靜的涼亭一起吃;有時會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如果我剛好沒無聊地睡著,我會去自習室接她,然後送她回宿舍。乍一聽起來,感覺像是我們所認為的戀愛情節,但是,現在的這種關係狀況,給一個“要好”的評價或許更加貼切。還能再奢求什麼呢?

昨晚在跟小偉他們跑步的時候,我試探性地問過這個問題:如果現在對一個心裏喜歡的女生表白,合適嗎?雖然得到的都是正麵的肯定的回答,但是從他們的那稍作遲疑的片刻神情裏,倒也不難看出這個簡單問題背後的複雜。我渴望離開這個城市,我渴望一份收入,我渴望一處可以盡情自我的地方,而現在這一切與我近在咫尺,隻要順利通過畢業答辯,隻要再多停留一個多月而已。可,如果她希望我留下,我會選擇放棄嗎?麵對遲到的感情與渴望的新世界,我很難去做出取舍。於是此時,我心裏所慶幸的是,深藏在心裏的這份情愫,依然被我按耐得很穩固,至少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不會輕易的動搖。

公交車不知覺間已經停了下來,距離我所要去往的那座高樓還有一段路程,看來是堵車了。

開始堵車的時候,那便是已然行進了市區。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鋼筋水泥建築,用暗沉的玻璃包裹著,裏麵被切割成無數的方格,此時,它們正等待著一個又一個人類去將它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