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先打了個哈欠。
“阿嚏——”我又打個噴嚏。
“我說姐,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怎麼看上去又累又困的?”坐在我身邊的丁悅一邊將一盒感冒藥推給我,一邊疑惑的問我。
我看了眼丁悅的西藥,微微的搖了搖頭,“你那個藥吃完了太困,我還怎麼上班呀?”我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裏拿出兩包感冒衝劑,“我吃這個就好。”
“吃這個什麼時候能好啊?”一個帶著涼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正疑惑丁悅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時,卻發現說話的人不是他。
我連忙抬起頭,就看見許陽光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我的桌旁。
我張了張嘴,略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他也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低頭將兩盒感冒藥放到了桌上,“吃這個,不會犯困,藥效也快,阿嚏——”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噴嚏打斷。
大概是聲音太大,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被他吸引了過來,最後又不約而同的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抱了抱頭,這次完了,我之前憑著許陽光進公司的謠言算是完全坐實了。
可是許陽光似乎完全有沒有意識到這些,他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咱們兩感冒還挺同步的……”
“噗——”一邊的丁悅沒有忍的笑出了聲。
許陽光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隻是待他開口想要說些什麼時,總監洛楊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陽光,我們去樓上。”
許陽光點了下頭,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
看我點頭答應,他這才跟著洛楊上了樓。
樓上是高層辦公室,不知道許陽光跟著洛楊去幹嘛?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想明白,丁悅卻撞了撞我的胳膊,八卦的問道:“你們倆有情況吧?”
我抿唇一笑,算是默認,可是待發現他略帶揶揄的眼神時,便拿起桌子資料卡敲了敲他的腦袋,“趕緊幹活,不要廢話!”
“哦哦哦哦!”丁悅到也毫不含糊,立馬便進入了工作狀態。
可是我卻開始心猿意馬了,許陽光說下班了他來接我!我托著腦袋想象著他來接我的場景,可是慢慢的我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這一陣許陽光一直開著他的跑車,按他的說法是租的,可是有什麼人是可以每次都租來同一輛車呢?
而且他今天的打扮也很奇怪,他穿著藏藍色的西裝,一副正式的不能再正式的樣子……
我抬起頭,有些發呆的望著樓上,我忽然發現雖然我們倆已經在一起了,可是我好像還是一點都沒有了解他……
我正胡思亂想,我桌子上的電話忽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你好,中心策劃部!”我將話筒抓了起來。
“沈戀姐,麻煩來一趟前台,有你的快遞!”前台美女的聲音甜膩膩的。
“我知道了。”我放下電話,走去前台。
我這幾天好像沒有從網上買什麼東西呀!我一邊嘀咕,一邊往外麵走。
“呀!好漂亮的花!”我一走到門口,便一眼看見快遞員捧著一束鮮紅鮮紅的玫瑰。
“你就是沈戀嗎?”拿花的快遞員看見我,便將簽收卡遞到了我的手裏。
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你說這花是送給我的嗎?”
“對啊!送給沈戀的!”快速員刻意咬重了我的名字。
“誰送的呀?”從來沒有收過花的人,執著的堅信這花一定不是送我的。
“這上麵沒有寫送花人的名字,不過小姐,我想一定是您男朋友送的吧!畢竟這麼一大束也挺貴的……”
男朋友?我眼睛一亮,對哦,我現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我刷刷的在簽收卡上簽了名字,抱著我的花重新回了辦公室。
嗯,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樣了!
我彎著唇角,越來越喜歡這紅豔豔的花。
“呦——,沈戀有人送花啦?”辦公室裏有人酸酸的問。
“是啊!”我也不過多解釋,而是捧著我的花回到了座位。
丁悅這個家夥又伸過腦袋來八卦了,“沈戀姐,回頭你得請我吃喜糖。”
我挑了挑眉,“吃什麼喜糖,改天請你吃飯……”
“啊?”丁悅詫異了一下,“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啊!”我一邊說話一邊將花放到了桌上,就這樣一動,不知道隱藏在哪裏的紙卡忽然從花束裏掉了下來。
咦,許陽光還給我留言了?
我好奇他會和我說什麼,便將紙卡拿了起來,可是很快我便發現送花的人並不是許陽光。
雖然上麵並沒有署名,可是許陽光的字跡我是認識的。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不是許陽光送我的花,送花的人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