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點,口袋中放著的手機突然震動,將沉睡中的李居麗驚醒。這是她昨天晚上,特意設置的鬧鍾,靜音,震動。
輕輕的將他手指掰開,李居麗終於抽回了自己的右手。這個壞家夥,一整晚都是握著自己右手睡的,現在手都被他捏麻木了。
輕手輕腳地站起,她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背包,此時天已經明亮,借著明媚的陽光,她深深地看了熟睡中的李匆一眼,繼而,轉身,向門口走去。
輕輕的開門聲響起,輕輕的關門聲響起。
病房之中,本該沉睡中的李匆緩緩地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吐出。從李居麗掰他手指開始,他就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知道她不想在他醒著的時候離開,所以就裝著不醒。這句話是不是很拗口?但是這就是他內心的想法,他的做法。
知道她的存在之前,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一旦喜歡上了,就像沾染上了毒.品,根本不願意去戒除。而毒.癮這種東西,大家也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深入人的骨髓深處,靈魂深處,令人陷入無法自拔的程度。
所以,他是鬧木鬧木的喜歡她,也就會照顧到她的一切想法。她不想讓自己醒來,自己,就沉睡著好了。
...
走出了醫院,迎著明媚的驕陽,李居麗來到了一輛奢華定製版的寶馬前麵,敲了敲玻璃,裏麵正在睡覺的一個少婦倏然驚醒。
看到玻璃窗外麵的人,少婦臉上掛滿了討好的笑容,將車門打開,開口說道:“小姐,請上車。”
李居麗一改往日隨和溫暖的樣子,氣勢高貴典雅的猶如公主:“回家吧。”
“內。”少婦巴結的笑著,在她係上安全帶之後,問道:“小姐的那個親故怎麼樣了?”
李居麗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卻令她悚然而驚,連忙開口說道:“對不起小姐,是我失言了。”
“開車吧。”李居麗搖了搖頭,說道。
少婦不敢再說什麼了,安靜的開著車。半個小時後,寶馬車停在了一處極致奢華的別墅前麵。這座別墅通體白色,造型猶如皇宮,與暴發戶金磚銀瓦一般的別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之中。
李居麗從車上下來,門口兩邊站著的十二名警衛和六名漂亮的少婦齊齊鞠躬,九十度。
在一群彎著腰的人群中走過,李居麗麵容平靜,優雅而高貴。走進門中,腳下是一條長長的紅毯,四周的牆壁之上插滿了今天才采摘下的玫瑰。一路向前,走過一個個名貴的花瓶,名畫,來到了一樓的正中央,低調卻極致奢華的家具擺放在這裏。一個身穿西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報。
“阿爸,我回來了。”站在距離中年人頗遠的位置,李居麗開口說道。
中年人眼睛始終是盯著手中的報紙,好像這上麵的事情,比她的寶貝女兒還要重要。
“既然您不願意和我說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站住。”中年人將報紙折起,抬頭,銳利的雙眼看向她:“在外麵的時間長了,居然敢這麼對待我了?”
李居麗咬嘴唇,轉身:“我怎麼對待阿爸了?是阿爸不願意搭理我,我才這麼說的。”
中年人對她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過來:“都快三十歲了,居然還這麼沒有耐心嗎?”
李居麗文靜的走過去,靠著他坐下:“對阿爸,還需要客氣嗎?”
“沒大沒小的丫頭。”中年人瞪眼:“怎麼,這次回來是想通了,決定要退出娛樂圈?”
李居麗果斷的搖頭,遲疑了一下開口:“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一個親故...”
“李匆?!”中年人打斷了她的話,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