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附屬醫院的病房內,周母趴在病床邊哭的宛如淚人,周芙靠在安楠的肩膀上,也是在抹眼淚。而病房外,兩位警察和兩位看似保鏢一般的男人在守著。
過往的病患和家屬,都有意無意的看過去,小聲議論。
也是,有警察保鏢在門口守著的人,要麼是大人物,要麼就是觸動了某項刑法。
季雙棠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了,她出了電梯看到周父坐在樓梯口抽煙,煙霧繚繞下的老人,隻是一段時日不見,卻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叔叔。”她喊著周父,周父半天才抬起頭,看到季雙棠後,忙扶著欄杆站起來。手指指向病房,“來,我帶你去。”
兩個人到門口,被警察攔下。
“你不能進。”
“這是我兒子的女朋友,警察,我們人民的公仆,我兒子能不能醒來,都還是個問題……”周父盡可能的鎮定,但季雙棠還是發現,他幾乎在情緒崩潰的邊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這陣仗,周承悅恐怕惹上麻煩了。腦海裏想過很多種可能,但無論哪一種,她都太害怕被確定。
“你是周承悅的女朋友?”警察還是有些不信,即便季雙棠的表情裏寫滿了擔憂之色。
聞聲,周母從病房內踉踉蹌蹌的出來,看到季雙棠撲過去握著她的手,幸好季雙棠眼疾手快,不然就要摔傷一跤。
“雙棠,你……快看看承悅,喊醒他啊。”周母泣不成聲。
警察有些為難,畢竟季雙棠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他再次問季雙棠,“名字,以及你和周承悅的關係。”
季雙棠看著兩位老人期待的目光,呼吸有些沉,“季雙棠,我之前和周承悅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這關係一講,警察也有點尷尬,但所幸還是放了她進去。
周父周母始終沒有說出為什麼周承悅躺在這裏,隻是說周承悅被人一棍子敲了腦袋,大出血,昏迷不醒。
可季雙棠不傻,門口那兩個黑衣人凶神惡煞,這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簡單。打周承悅的是誰,周承悅是惹到什麼人了嗎?
她腦海裏下意識想到季西東,該不會是季西東下的手吧?
病房內隻剩下她和帶著呼吸機的周承悅。
季雙棠坐在床邊,輕輕地歎了口氣,“雖然我也不能確定我的出現是否有用,畢竟在你心裏,你更想見的是裴嬈吧。但是周承悅,我需要你醒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的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綁在周承悅額頭上的紗布。那個地方,隱約透著些紅色。
時間就好像靜止一般,深重的夜色包圍著兩人,再加上病房內冷冰冰的燈光,和細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儀器聲,季雙棠捂著心口,呼吸有些艱難。
爸媽去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那些冷冰冰的儀器宣告著爸媽的生命無法挽救。世界從那一刻變成黑白的,卻又因為妹妹的哭聲把她拉回了彩色世界。
她不喜歡醫院,有那麼一刻真的害怕周承悅永遠的沉睡在這醫院中。
她握著周承悅的手,輕輕地晃了兩下,盡管上麵還夾著連接儀器的夾子。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才幾天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周承悅,你醒過來好不好?”
盡管房間內的暖氣開的很足,她也沒有脫掉外套,可呼吸的空氣,入肺部,涼的刺痛一般。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走進你的心就那麼難麼?”
周承悅,你醒來,我就徹底原諒你,過往一切,我一概既往不咎。
我們,重新開始。
她守了周承悅一夜,這一夜幾乎沒有合眼。早上周芙過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天已經亮了。
周芙帶了早餐,她問周父周母,得知昨晚安楠開車帶回去,周母傷心過渡,吃了點藥睡了,周父倒是來了,在病房門口歎氣。
季雙棠接過漱口水和毛巾去洗手間洗漱,回來的時候看到警察他們在門口吃飯,這個時間還守著,究竟是有什麼事?
“小姨,周承悅是惹什麼事情了嗎?外麵有警察,其實我問他們也是一樣的,但是真的要讓我從警察的口中,得到未必是真相的真相嗎?”
她咬著包子,目光,卻直逼周芙。
周芙說著就有點想哭,她抱著保溫瓶歎氣,目光有些閃爍,“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接到我姐的電話,說承悅在醫院。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在手術,警察說他強.奸.了路小米,然後被路小米的保鏢打了。”
“你說,周承悅強.奸.路小米?這怎麼可能,周承悅根本就不認識路小米,再說了,周承悅是什麼樣的人啊,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季雙棠仿若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撫著胸口似笑非笑的,神情從不可置信轉變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