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夏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神一點點變得狠厲:“違約金準備好了嗎?”
以曲婷的家庭條件來說,絕對是拿不出這麼多的違約金的,即便她在公司裏待滿五年,也賺不回這麼多的數目。但是曲婷卻像是有備而來,絲毫不懼的看著顧寧夏,甜甜笑道:“明天我會讓我的律師過來跟你談,我現在過來隻是通知你一下的,顧姐,最後一次叫你一聲姐,拜拜啦!”
曲婷說著,邁著碎布開心離去,幾步後又回頭,朝夏桑看過去,嘴角再度牽起一抹甜甜的笑:“姐夫,哦不,是夏哥哥,告訴你一件事啊,我表姐上周回聶家去了,我舅舅親自去接的。”
夏桑不鹹不淡的一笑:“嗯。”
曲婷看著他,又是一笑:“還有,不知道你聽說了嗎?你堂姐,也就是夏家現在的掌權人,上周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裏昏迷不醒,現在整個夏家亂成一團,股東天天鬧事,你應該是不知道吧,不然你又怎麼會還跟沒事人似的,在這裏跟別的女人私會呢?”
她說完這些,仔細的去看夏桑的神情,在發現他仍舊是一點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裏,一副沒達到目的的惱羞模樣,冷冷的哼了聲,跺腳離開。
“難怪會這麼有底氣的跑來跟我解約,原來是有了足夠的靠山。”顧寧夏深吸口氣,假裝憂傷的看著夏桑,哀怨道:“你看,人家都有那麼大的靠山,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連個像樣的靠山都沒有,就算是坐上高位又如何,還不是一樣,隨便就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踩在腳底下。”
夏桑對此隻是淡淡一笑,走過去對她說道:“寧夏,隻要你願意,我就是你永遠的靠山。”
顧寧夏笑而不語,輕輕轉身掙脫開他的懷抱。
“夏桑哥哥,我們去吃飯吧!”她說著,轉而看向夏桑,臉上又恢複了之前的笑意。
夏桑看著她,眉間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寧夏,蘇家東已經結婚了,並且有了孩子,你若是還一直這樣跟他來往,隻能一輩子都背負著小三的罵名。”
回來的路上,顧寧夏聽到夏桑在紅燈的時候,轉頭認真的看著她,對她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顧寧夏對此隻是笑了笑,漫不經心道:“我又沒說會跟他一輩子,怎麼就一輩子的小三了呢?夏桑哥哥,我倒是想跟誰一輩子,前提是必須有人願意啊!”
夏桑本想說我願意,跟我在一起吧!但是看到顧寧夏這滿臉輕佻的笑意,沉默的轉過頭去,綠燈,他將車開動,雙眼平時看著前方,輕聲道:“寧夏,不管怎麼樣,趁早斷了跟蘇家東的來往,他家是以黑.道起家,短短幾十年就能成為z市老大,你知道他家背景多複雜嗎?”
“我不知道,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隻不過是他沒事玩玩的女人,我不謀財害命,也不逼宮上位,我怕什麼呢?”
夏桑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惱怒與顧寧夏用這樣的詞形容她自己。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與她爭論這個的時候,畢竟她今天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與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他認真的看向顧寧夏:“不是這麼簡單,寧夏,你現在仍舊是安然無恙是因為你還未威脅到誰,等真有什麼,你後悔也是來不及。”
“哦。”顧寧夏側過頭去對他輕輕一笑:“我不是還有你嗎?我要真出了什麼事,你難道不會保護我嗎?”
夏桑無奈的笑道:“我自然是會保護你的,隻是我怕,到時候來不及……總之,寧夏,聽我的,趁早跟蘇家東劃清界限,你跟他如果沒有感情,單純的隻是為了他的錢的話,那麼,他可以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
意思是,要他放棄蘇家東,選擇他這個靠山嗎?顧寧夏眼神玩味的看著夏桑,看著他認真深情的眉眼,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如此的陌生。
還要不要相信他,是以前的困惑。她現在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遠離這個人,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雖然心裏某個地方,會疼,但是這麼多年已經疼的麻木了,也就早無所謂了。
曲婷回到住所的時候,聶小西正將晚餐端上桌,看到她氣鼓鼓的模樣,知道她定然是在顧寧夏那邊受了氣,冷冷一笑後,她說道:“坐下吃飯吧,我說過,顧寧夏沒有那麼好對付,你偏不聽。”
曲婷將包包扔在沙發上,接著走到餐桌旁坐下,對聶小西說道:“你錯了,表姐,我生氣不是因為顧寧夏,我有了違約金,我才不怕她。”
聶小西頓了頓,問道:“那是因為什麼?周從對你說什麼了嗎?”
“周從現在急著討好我都來不及呢,怎麼敢惹我生氣。”曲婷沒好氣道:“因為夏桑啦!”
夏桑!?
一直以來夏桑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根刺,即便無人提及,在每每想到的時候,也會狠狠的紮入心口。
聶小西臉上呈現一抹詭異的模樣,她在曲婷麵前坐下,沉聲問道:“夏桑怎麼了?你碰到他了嗎?他說什麼了?”
“我當然碰到他了,而且是在顧寧夏的辦公室碰到的。”曲婷憤恨道,並未注意聶小西的表情,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成拳,憤恨難當的繼續說道:“我想當時我若不是突然闖進去,他們就會在辦公室裏這樣那樣……嘖,真是惡心這對狗男女!表姐,你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夏桑的,夏桑他就是人模狗樣兒的,還有那個顧寧夏,我之前一直拿她當好人,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的不要臉,我……表姐,你怎麼了?你要做什麼?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