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西今天穿的很漂亮,還很有心思的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那模樣仿佛是在等著趕赴一場盛宴。
“本來是有課的,但被我臨時給逃了。”聶小西朝他輕輕一笑,上前握住夏桑的手,眼睛裏溢滿柔情,“夏桑,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你不會生氣吧!”
夏桑朝她無奈一笑:“要是平時我肯定是會生氣的,可現在我要急著出去,沒時間生你的氣,你呢,現在去家裏等我,陪春萍吃早餐,然後等我回來。”
聶小西眼眸沉了沉,臉上卻還是掛著無懈可擊的笑:“這一大早的,你這是要去哪裏?”
“去趟孤兒院,今天就把春萍的領養手續給辦下來。”夏桑說著,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看著聶小西的眼睛,認真道:“小西,這事我之前忘了跟你說,抱歉,現在我告訴你,我要領養春萍,我想你是不會拒絕我的,對嗎?”
他這些話並非威脅,因為在他心中,聶小西不會拒絕是理所應當的,這些聶小西本身心裏比誰都清楚,所以,此刻的她,隻能是將臉上的笑容再度加大,“好啊,你現在就去,開我的車,那樣快點。”說著,將車鑰匙遞給夏桑。
夏桑沒有拒絕,接過鑰匙後,飛快的在聶小西臉上吻了一下,而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聶小西站在原地,好久好久後,抬眼看著樓上某扇房間,與早日陽光裏,留下一抹陰森森刺骨的笑。
李春萍在聶小西虎視眈眈的走到她麵前來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她肯定是在樓下碰到了夏桑,夏桑也肯定告訴了她一切。當即麵露微笑的看著她:“小西姐,你都知道了?”
聶小西回給她一個更加粲然的笑容,欠身在她身邊坐下,轉頭溫柔的看著她,啟唇輕聲說道:“春萍妹妹,看來有些事,我還必須跟你好好仔細的說道說道,不然,你是根本不會明白其中的某些道理。”
李春萍雖然小,但自小經曆太多,並沒有如何的被眼前這個女人所震懾到。昨天之所以害怕是因為他並不確定夏桑會收養她,但是今天早上夏桑已經明確告訴要收養她,並且已經出去辦理領養手續了。
有了這點,李春萍毫無畏懼的抬眼看向她,“小西姐,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你知道的,我沒有要留在夏桑哥哥身邊的意思,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決定,他說要收養我,我拒絕過,可他堅持,何況我也說不出拒絕他的理由,隻能是答應。”
說到這裏,她無奈的笑了笑:“小西姐,我總不能告訴他,是你不讓我跟他在一起,你威脅我,不然要對我不利……我不能這樣說的,對嗎,小西姐。”
聶小西雙眼微微眯著,好半晌後,揚手扇了她一耳光。
“你這個小賤人,你這是反過來威脅上我了嗎?”聶小西打完人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歪倒在一旁的李春萍,伸手揪著她的頭發將她拉起來麵對著自己。
聶小西打人很有自己的一套,不會留傷,但足夠讓你當時疼痛難忍。
聶小西看著李春萍紅腫起來的半邊臉,又是冷冷一笑:“小賤人姿色不錯,不過長得漂亮也沒用,這麼小就知道勾引男人,長大了也不會是什麼好擔心。”聶小西說完後,起身去冰箱裏拿來一個冰塊,用毛巾包裹住,溫柔而細心的敷在剛剛李春萍腫起的那半邊臉上。
聶小西一隻手敷著她的臉,另一隻手攥住她頭上的一束頭發使勁向下拉扯著,在李春萍痛苦到近乎扭曲的臉龐下,柔聲說道:“其實我聽夏桑說過,你是個苦命的孩子,我這麼對你我心裏其實也是很難受的。可是怎麼辦呢?誰讓你這麼的沒有覺悟,我也就隻能是忍住心裏的難受,出手對付你了。”
難受?李春萍看著她溫柔的臉,忍受著頭皮劇烈的疼痛,艱難一笑:“小西姐,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最惡毒的女人。”
“哦,是嗎?”聶小西無比吃驚的說道,鬆開她的頭發,將冰塊拿下來,長長的指甲輕輕的在她另外一邊沒有腫起的臉頰上下來回劃拉著。她欣賞著李春萍眼中一點點的恐懼,最後,在她這恐懼下,心底生出陣陣快意,“這就惡毒啦?你可真知道滿足,你說,我要是在你臉上這樣,稍稍一用力……”
她說著,指甲在某處停下,做出一個用力的模樣,在看到李春萍嚇的閉上眼睛後,忽然開心的大笑起來。
“這樣就怕啦!剛剛不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嗎?我還當你多有骨氣呢?”
李春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大笑中的聶小西,終於是忍無可忍道:“小西姐,你這麼對我,就真的不怕我告訴夏桑嗎?你該知道,你這麼在乎他,他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心腸歹毒的女人,他還會喜歡你,還會跟你在一起嗎?這些你都想過的嗎?”
聶小西停住笑,一副“原來你這麼聰明連這個也想到了”的神情,但卻並沒有李春萍想象中的該有的害怕和顧忌,而是無比篤定且得意的回答道:“想到過,怎麼會沒想到呢?嗬嗬,可是我又怕什麼呢?你盡管去告訴他,我有的是辦法在你說出這些話後讓你徹底的‘消失’,可是夏桑就算是相信你的話,他也不會跟我分手,最多隻是生生氣,因為啊,我是他的女人,他奪走了我的初夜,初夜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