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尤霜霜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道,“什麼你的責任?我看你就是膽小,你就是想勒索爸爸媽媽的錢!”
“霜霜。”
尤父又喊了聲,有些微阻止的表情,但卻是一句阻止的話都不說。
本來,尤樂樂還想再解釋的,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她就算說破了嘴,也沒人聽得進去。
“爸爸、媽媽,我先上樓了。”
見她想走人,尤霜霜及忙站起身走到她的麵前,再次警告她,“尤樂樂,你明天要是拿不出錢,你就嫁給債主得了,最好不要得罪債主!否則,一旦爸爸、媽媽受到傷害,我饒不了你!”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得罪債主的。”
說著,尤樂樂饒過尤霜霜朝著樓上慢慢地走去。
看著尤樂樂帶著哀傷的背影,尤母的心裏還是有點心疼,畢竟人相處的時間久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感情;
更何況,在尤母的心裏,她還是承認尤樂樂這個女兒的。
“媽媽!”發現母親的眼睛有些紅,尤霜霜又要發牢騷了,她幾大步走過來,坐到母親的身邊,語氣不滿極了,“媽媽,尤樂樂就是太作,你有必要同情她麼!”
尤母歎了口氣,手握住尤霜霜的手,勸道:“霜霜,其實樂樂的醫藥費並沒有欠下多少,那筆債都是咱們家做生意失敗欠下的,也不能全怪樂樂啊。”
“媽媽,”尤霜霜很不服氣母親這樣說話,“要不是人家知道尤樂樂會嫁給淩家做兒媳婦,你和爸爸會借到那麼多錢麼!本以為尤樂樂跟淩之城結了婚,淩之城就會幫忙還債的,想不到到頭來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氣死人了!”
“霜霜,樂樂心裏也挺難受的,你以後還是少說她一點兒,以免她想不開。”
“媽媽,尤樂樂為人師表,怎麼可能會想不開呢!從小到大,我還沒聽說過有哪位老師為了還債就自行了斷的,若是那樣,我們尤家的臉還往哪兒擱!”
“霜霜,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同,樂樂雖然是個幼兒教師,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柔弱的。”
“媽媽!到底我是你親生的,還是她尤樂樂是你親生的?你怎麼總是偏袒著她呢?從她來到我們尤家,你不準我打她、不準我罵她,她又不是我的親生妹妹,她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我對她嚴厲一點兒怎麼了!哼!”
“哎喲,好了好了,我不是偏袒樂樂,我是不想讓左鄰右舍說我們尤家的不是,再怎麼說,樂樂是我們執意要帶回來的。你要知道,當初,樂樂還不肯跟我們來呢。”
“哼,我不管!反正她不來也來了,她必須感恩尤家,她必須嫁給債主替尤家還債!”
“唉……”
此時,還站在樓梯轉角處的尤樂樂不由得一陣心傷。
敢情,養母最後歎氣是默認了尤霜霜的說法吧。
當然,她尤樂樂也不是不認同恩人的說法,畢竟想讓她嫁給債主替尤家還債,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在這個殘酷的現實到來之前,她是不可能讓自己認命的。
想到這裏,她輕手輕腳的繼續走上樓,進了房間。
夜晚十點鍾。
尤樂樂重新換了套幹淨整潔的服裝,再穿上小白鞋,這是她在一般場合下比較喜歡的一種穿戴方式,隨和,自然。
樓下,一片漆黑,靜悄悄地,尤樂樂背著白色小背包步伐謹慎地走出客廳,輕輕地開門關門,隨即朝著某酒吧趕去。
在a市,有一條街被稱為不夜街,是很多年輕男女喜歡玩樂的地方,尤樂樂剛走下的士,便聽見從前麵的ktv裏傳來的唱歌聲、人們的說笑聲,還有那一股股聞起來很香的燒烤味。
夜,本是寂靜的,本是孤獨的,但這裏,卻十分地喧鬧。
如果你不開心,你可以到這裏來高歌一曲,或者是來一杯冰啤,又或者是找個朋友訴說心裏的不痛快……
根據電話裏淩之城說出的某家酒吧地點,尤樂樂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酒吧裏,亮著迷離的燈光,播放著頹廢的音樂,嫋嫋上升著輕佻的煙霧,唱的唱,跳的跳,氛圍充滿了誘惑……
曾經聽說過這裏是單身男女玩得流連忘返的人間天堂,但當尤樂樂親眼所見、親身進來感受的這一刻,她隻有一個字,那就是——亂。
這裏,或許真的能讓人玩到盡興,可這些人太開放,看著看著,尤樂樂的心裏不由得害怕起來。
眼見淩之城西裝革履的坐在吧台前喝著酒,尤樂樂急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