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樂樂吃了一驚,猛地睜開眼,敢情這魔鬼不是要吃她,是要幫她吹頭發?!
這男人也真是的,既然是要幫她吹頭發,他好好說話不行麼?
非要說什麼“你過來躺好!”,嚇得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聽著電吹風的聲音,感受著從電吹風裏吹出來的熱氣,她感覺全身都暖和多了。
而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絲裏,他手指上的溫度時不時地碰到她的耳朵以及她的脖子,讓她驚悸。
同時,她感覺這男人此時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柔。
這種感覺,是會要命的;
她心裏很清楚,也很明白。
但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被他的這個舉動給溫暖了。
臥室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電吹風轉動的聲音。
眼下的女人不再有方才的複雜情緒,這讓翼天岩不由得露出了淡淡地微笑,當然了,他是不會讓眼下的女人發現的;
他暫時也不會告訴她,她嘴裏的清甜簡直比甘泉更甚、簡直比美酒更香醇,令他無比著迷。
喜歡一個人,可以不論家世背景,可以不論身高年齡,隻要自己的心裏感覺舒服就行。
翼天岩的心裏就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尤樂樂就是那個讓他看起來感覺心裏舒服的人。
“翼天岩,天快黑了,我們下樓吧。”
尤樂樂望著窗外,大聲地提醒他。
“別急,先把頭發吹幹。”
“翼天岩,發根吹幹就行,發梢可以忽略的。”
“我的頭發,我必須吹幹!”
“……”
尤樂樂沉默,這男人好霸道,明明是長在她頭上的頭發,這下倒變成他的了。
片刻之後。
電吹風轉動的聲音戛然而止。
“起來!”
翼天岩命令。
“嗯。”
尤樂樂期盼著呢。
見她動作積極的樣子,翼天岩拔下插頭,拿著電吹風站起身,“跟我來!”
“……”
尤樂樂下床穿鞋,也不問他,跟著他走進浴室。
翼天岩放下電吹風,拿起梳子,把她拉到鏡子前,他站在她的身後,開始幫她梳頭發。
他的動作輕柔,擔心梳子扯疼她的頭發,他將她的頭發一點一點的分開,然後再慢慢地梳頭發,他就像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很認真,很細致,一絲不苟的。
看著鏡子裏的男人又對她表現出溫柔,尤樂樂的心裏也會被打動;
但是,她不會忘記他魔鬼時的樣子,她更不會忘記她痛苦時的樣子。
“在想什麼?”
翼天岩嗓音磁性,睨了一眼鏡子裏的她,他又專心地幫她梳頭發。
“我想見婉兒。”
尤樂樂撒謊,臉頰微微泛了一層紅暈。
翼天岩也不拆穿她,“估計婉兒已經到家了,婉兒見到你說不定會大哭一場。”
“是我對不起婉兒。”
“下不為例。”
“嗯。”
尤樂樂點頭,想要擺脫這個魔鬼的桎梏,她必須另辟蹊徑。
聽到她應聲,翼天岩的心裏暗自喜悅,表情卻冷靜地道:“尤樂樂,你有什麼話或者是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跟我說出來,能解決的我一定幫你解決。但是婉兒太小,婉兒不應該被你連累的。”
“我知道。可是,我要是把心裏的要求說出來,你肯解決嗎?”
“隻要你不是想要扔下婉兒不管,你的要求我會考慮。”
“翼天岩,請你不要再對我動粗、不要再強行我做那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了,可以嗎?”
尤樂樂試探性的問他。
翼天岩將梳子放下,大手突然從身後抱住她,邪氣地道:“尤樂樂,我以為你喜歡強行的呢。你要是覺得那樣太累,你就好好地配合我,也好省點力氣叫床。”
“翼天岩,可是我們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是你那裏太緊,還是我那裏太大?嗯?”
尤樂樂低下頭,臉紅得像是要滴血,“翼天岩,不管論什麼,我們都不合適。”
翼天岩低下頭,聞著她的發香,他的語氣霸道,態度真誠,“樂樂,在我這裏,你什麼都合適!”
“翼天岩,求你放過我吧,我會照顧好婉兒的。”
“樂樂,你是我的呼吸,所以,你是我每天必須的!”
“翼天岩,”尤樂樂震住,“你別嚇我,我真的害怕。我有我的工作,我想掙錢,我……”
突然,尤樂樂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翼天岩,我今晚要回家,那個債主給了尤家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已過,不知道尤家現在怎麼樣了?”
“樂樂,你不用擔心,你姐姐已經決定嫁給債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