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部輪廓如雕刻出來的線條棱角分明,他的一雙黑眸深邃且陰冷,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以及他如米開朗基羅的大衛一般的身材襯托得身上的衣服包裹的恰到好處、不鬆不緊,還有隨著他身上飄來的一股淡淡地古龍香水,無一不震懾著在場的人。
尤家的親戚隻在電視上見過翼天岩,何曾想到今天居然能親眼目睹翼天岩本人的風采,這下,大都看得呆了。
“尤樂樂,你在尤家受傷習慣了,不把自己弄道傷口你就渾身不舒服是麼?”翼天岩語氣冰冷,黑眸瞪了眼她的右手臂,傷口在她的手腕上去一點,而且傷口還在流血,“管家,把藥箱打開!”
“是,少爺。”
柴可德忙將提在手上的藥箱放在客廳中間的小桌上,隨即打開藥箱取出消毒藥水。
“尤樂樂,趕緊脫掉外衣!”翼天岩冷著臉命令,從進來就沒看過旁邊的人,他也不屑一看,接過柴可德遞過來的消毒藥水,見她站著一動不動,他更是來氣,“你還愣著幹什麼?是想來強行的?”
“哦。”
尤樂樂回過神,很快就接受了他及時到來的事實,她忙脫下羽絨服,跟在柴可德身後的一名保鏢上前一步幫她拿著。
“袖子挽起!”翼天岩又瞪她一眼,左手正要握住她的手,她竟然縮手了,“不行,我手上的血會弄髒你的手,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行你個頭啊!”翼天岩突然抬手拍了一記她的腦袋,“你是我女人,看見你受傷我心疼的要死,我還會嫌棄你髒?聽話,把手伸過來!”
“……”尤樂樂乖乖地伸出手,手快地挽起衣袖,他的大手很溫暖地握住她的手,但卻被她手上的血跡沾到,“翼天岩,你衣袖髒了,怎麼辦?”
“這是你的血我不嫌髒,等回去了你幫我清洗幹淨。”翼天岩的臉色雖冷,但是手上的動作很輕,低沉的嗓音也沒那麼強硬,“樂樂,這條傷口是怎麼弄的?你可別跟我說你是不小心弄傷的,我不會相信。”
聞言,尤霜霜一陣懼怕,不由得往沙發裏挪了挪,她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再發生點什麼,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與此同時,尤樂樂低眸注視著手上的傷口,沉默著。
尤樂樂的沉默也讓尤父、尤母心裏驚慌。
這要是尤樂樂說出受傷的真相,那三個億是不是就泡湯了?
尤父微皺著眉頭,心裏特發愁。
“樂樂,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的問題很難問答麼?嗯?”他的嗓音磁性低沉,明顯帶著怒意,尤其是他後麵那個字的音,讓她很清楚他的脾氣很快就上來,她抬眸看著他,柔聲說道,“是尤霜霜拿水果刀劃傷的。”
她思量過,她若是撒謊必定會激怒他,為了一個把她當成仇人對付的女人,她不值得隱瞞。
尤家人一聽,都被嚇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用責怪的眼神看向尤霜霜。
尤霜霜直接癱坐在沙發上,知道此生就這樣完了。
“樂樂,你很誠實。”翼天岩淡淡地勾唇,黑眸不再瞪著她,“我說過,這世界上隻有我翼天岩有資格欺負你,誰要是吃了豹子膽敢欺負你,我殺他全家、滅他九族!”
他的嗓音不高不低,語氣卻是十足的張狂,張狂得不可一世。
這一刻,尤家人全體怔住,全都驚愕的看向翼天岩。
“翼天岩,我其實……”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他果斷地打斷她的話問道,“樂樂,傷口很疼吧?我來幫你吹吹。”
說著,他真的低下頭在她的傷口上吹著。
此時,她受傷的地方已經包紮好,他吹出來的熱氣噴薄在她的手周圍,暖暖的,很舒服。
翼天岩的這一舉動驚掉了不少人的眼珠子,他們看著漸漸露出微笑的尤樂樂,他們那個羨慕以及那個後悔的表情就跟啞巴吃了黃連一樣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翼天岩,謝謝你,我好些了。”
尤樂樂保持著微笑,其實心裏……很較真他才剛說的那句“我殺他全家、滅他九族”。
“好些了?”翼天岩抬起頭,陰鷙地黑眸盯著她,他幫她放下衣袖,“那麼等傷口痊愈了你會忘記疼麼?”
尤樂樂看著他,她明白他是在警告她好了傷疤也不可忘了疼,“有些疼會一直疼進心裏,不是傷疤好了就能忘記疼的。”
“那……”翼天岩脫下身上的大衣為她披上,問她,“如果我決定讓這些欺負過你的人都得到百倍千倍的教訓,你會心疼這些人麼?”
他的嗓音低沉陰冷,但卻如同他用擴音器宣布一般,他的聲音直接把客廳裏的人嚇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