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著,他低下頭蠻橫地吻住她粉嫩的唇,大手也不閑著直接探進她衣內,就像對待一個跟他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樣,他沒有一絲絲的溫柔。
尤樂樂閉上眼,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床單上,她被他壓在身下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他失憶了,難得他對她的身體還有這種想法,她應該是順從而不是拒絕;
如果她的忍耐能夠幫他喚醒那些屬於她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哪怕隻是一閃而逝的某個片段或者是畫麵,她認為有多疼都是值得的。
病房裏,空調的溫度很適宜,她的衣物被一件件拋擲空中……
她的唇被吻到麻木,脖頸間全是他的吻痕,那種被撕裂的疼痛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一次綿長且又殘酷到極致的旖旎過後。
尤樂樂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全是一顆顆的汗珠。
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傳入她的聽覺,她咬了咬唇,坐起身,卷起床單下了床,強忍著腿間的疼痛走去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很快,翼天岩從洗手間走出來,身上仍穿著病號服,精神一如之前。
黑眸一眼掃到扶著牆壁站著的女人,他一步步地走過去。
突然聽見他的腳步聲靠近,尤樂樂猛地抬眸,腳下不自禁地退後。
“你是怎麼受傷的?”
這女人不過是他女人當中的之一,對於這女人他沒有任何印象,但是他心裏就是忍不住想要關心她。
聞言,尤樂樂腳下停下來,直覺告訴她他不會再對她那個的,她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柔聲說道:“是你弄傷的。”
“尤樂樂,在這之前,在你身邊的男人好像不是我吧?”翼天岩的臉又黑了,“不過我雖然不認識你那個男人,但是憑我翼天岩敢在a市稱第二,恐怕他也不敢稱第一。在如此大的差距之下,你一直想上位的目的就不難理解。”
一貫的張狂,如此的不可一世。
“是啊,不難理解。”尤樂樂受傷的附和著他,就他現在這個失憶的狀態,他有這樣的誤解完全可以理解,這應該才是正常的他吧,“翼天岩,換作之前,我隻要提及淩之城這個人的名字,你早就氣炸了。而你現在還能冷靜地看待這一切,看來你真的把我們之間的所有都忘卻了。”
“尤樂樂,你不要再說這些沒所謂的,我勸你還是死了想上位的這條心吧。”
翼天岩冷冷地睨她一眼,轉身欲走。
“翼天岩,你還記得婉兒嗎?”
他一直把婉兒這孩子視作親生,尤樂樂提醒他,他如果記得這孩子,他總有一天會記起她。
“婉兒?聽我未婚妻說,婉兒是你和那個男人的私生女,所以讓那個男人帶走了。畢竟,那孩子有你這樣一個太物質的母親,實在是不幸!”
翼天岩語氣刻薄無情,邁開大長腿走去床前。
望著他頎長的身影,尤樂樂搖著頭,他可以不記得她,他可以忘掉和她一起過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是他怎麼可以不記得婉兒?
婉兒是他的親侄女,婉兒是他很愛很愛的小公主啊!
“翼天岩,婉兒不是我和淩之城的私生女,婉兒是你弟弟的親生女兒,是你的親侄女啊!”
其他的她都可以忍,唯獨這件事她不能忍。
不是因為他誤解她,而是婉兒不應該被他忘記。
翼天岩走到床前,低眸看了眼床墊上麵的幾滴血漬,心裏莫名地生疼,但當他突然聽見她的話時,他驀地轉過身,黑眸中的陰戾直直地逼著她,“你剛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每當他的忍耐即將達到極限時,他的語氣越是冷靜,她距離危險又進了一步。
她看向門的方向,回避著他嚇人的眼神,鼓足勇氣語氣怯生生地道:“婉兒是我收留的女兒,卻是你的親侄女。”
“尤樂樂!”翼天岩臉色黑到底,幾步走去她的麵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提著她走向門,“你自己的女兒你竟敢說是你收留的,你這種女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翼天岩,你鬆手!”
尤樂樂手抓著他的手,可是怎麼也扯不開他的手,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雞被他輕易地提著,她又是難過又是狼狽。
快步地走到門邊,翼天岩伸手打開門,一把將她扔到了地上——
“砰!”
尤樂樂直接是撲到地上的,她條件反射的用手肘撐地,手肘猛烈撞擊地麵的那一瞬,她疼的皺眉。
“尤樂樂,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撂下這話,翼天岩轉身走了回去,眼中沒有一絲的留戀,心中又再莫名地生疼。
抬頭望著他絕情轉身的背影,尤樂樂止不住的淚水直往下掉。
她手撐在地上慢慢地爬起身,腳下踉蹌了下,才穩穩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