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程然拉住琉璃,“我們一起去找吧。”
琉璃卻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分開找吧,這樣找的快一點。”
“可是我擔心你會迷路,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
琉璃執拗的說道:“還好,天還沒太黑。給我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我沒找到曉蕾,那我們就在這裏會和。”
葉程然仍是擔心,把手裏的手電塞給琉璃,“這個手電光源能照射很遠。你拿著吧。手機打開鈴聲,山裏還是有些信號的。”
“嗯。”
琉璃轉身打開手電往前方走去,而葉程然往她相反的地方尋找去了。
沒過多遠她突然覺得小腹一陣絞痛,痛得她彎下腰來。
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正在站在高處的小小的閣樓裏看著她。他看著漆黑森林裏的那盞微弱的光亮,無法移目。剛才孟曉蕾碰見他,他已經把劇組的方向交代給她了,不出多久孟曉蕾應該會和其他人會麵。倒是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偏偏會往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找人,是不是小時候捉迷藏的遊戲玩的太多了?
琉璃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繼續尋找孟曉蕾,她喊得口幹舌燥,心裏也是焦灼不堪。往前走了沒過多久她的小腹就又疼了起來,她的身子微微顫抖,額頭開始冒出些微的冷汗。
閣樓上的男人驀地想起來,琉璃有恐高症。天色是這麼的漆黑,他越想越害怕,幹脆自己拿上手電跑了出去,地板被他踩得哢噠哢噠得響。
琉璃了解自己,這種姨媽的痛苦隻會一陣一陣的發作,扛過一陣又一陣,就不會再疼了。她撿起地上的樹枝,撐著腰慢慢得往前走。經過下坡的時候她明明已經小心戒備,卻還是一腳踩在一顆石頭上,膝蓋磕破了之後重重得摔了下去。啪得一聲過後,手機跟著粉身碎骨了。琉璃覺得腹痛如絞,身下血流奔湧。琉璃想要拿到手機,可是她痛的幾乎無法動喚。小的時候父親的毒打都沒讓她如此的死去活來,為何現在來個姨媽都要把她疼死。這是不是星座書上說的水逆?
姨媽的陣痛又過來了,她幾乎腦子一片空白,她仿佛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這個聲音十分熟悉但卻又隔得好遠好遠……
恍恍惚惚中她聞到了一股安心的香氣,好像她躲在誰的臂彎裏,有人抱著她走了很久,很久。隻是他衣服的麵料有點涼,讓她沒辦法安心得昏睡在他臂彎裏。
“傻子。”有個很好聽的聲音輕聲的咒罵道。
這人是在說她嗎?
這口氣怎麼那麼像藺家良?
她努力想要醒過來,但就是清醒不了。隻看得見黑暗中這人模糊的英俊側臉然後便墮入另一個香甜的美夢裏。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她正睡在民宿的床上。孟曉蕾正坐在床上照料她。她發現自己肚子上蓋著個玻璃水瓶,而且尚有餘溫。
“我是怎麼回來的?”
孟曉蕾心裏直打狂鼓,她已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打死都不會把送琉璃回來的人說出來。隻好打馬虎眼,“還不是我?我出去打電話走得太遠,不過我做了標記,就在回來的路上撿到了你。”
琉璃摩挲著玻璃水瓶,“程然他們呢?”
孟曉蕾也坐在床上,去試探水瓶的溫度,“放心啦,你男朋友現在在拍戲,他放心不下你所以派我來保護你啊!”
摸到水瓶,孟曉蕾不禁內心讚歎,這個用水瓶焐肚子的辦法真好。每次肚子疼的時候她媽總叫我吃一些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