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是不是以前也打過你？”琉璃一回想，突然跟著神經一痛。她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藺家良轉過身來，一個精壯的胸膛對著琉璃，琉璃猛地跌坐在地磚上，捂緊了自己的眼睛。
藺家良道：“你沒事吧，頭還疼不疼了？”
那種感覺很短暫，轉瞬即逝了，“不疼了，你轉過去。”
“你應該覺得我很吝嗇吧，我明明有錢，卻不給自己的妹妹。”
琉璃不語。
藺家良繼續說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那樣的飛蛾撲火，她把什麼都給了葉程然，卻沒有從葉程然那裏得到一絲一毫，隻是希望她不要那樣的傻下去，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做……”
琉璃想了想，也許自己也是這樣子的。
琉璃拿著的棉簽，漸漸地染成了淡紅色。琉璃把棉簽扔到紙簍裏，然後又換了個新的。
“你不疼嗎，疼的話可以吱聲，我就輕一點。”
“習慣了。”
“對了，寶珍馬上要做第二次手術了，你忙完了葉程然，最好在寶珍手術之前看看她，她很喜歡你。醫生說，保持個好的心情，對她的病情也十分有利。”
琉璃答應。
衛生間的門被緩緩打開，顧梓慧悄聲道：“我來吧，沈楓還在樓下等你。我看他等了很久了。”
琉璃欲言又止，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後，徑直下了樓。
沈小路在一樓大廳門口已經恭候多時，他坐在石階上，看起來有點無聊。
“走吧。”
沈小路問她，“你怎麼知道林林這事兒的。”
琉璃道：“我去初蔓找你了。”
沈小路點了點頭。
琉璃忍了半天，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
沈小路道：“沒問題，好歹之前我和葉程然合作也算是愉快，有難的事實我幫個忙也不是難事兒，隻不過，一千萬，我可能給不了那麼多。”
琉璃道：“我和程然手上大約還能湊到一些，實在不行湊不齊就欠著一小部分吧。我實在是不想葉家最後插手這件事情。”
“葉家？”
琉璃道：“葉程然的媽媽來海城了，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你知道葉程然的身份了？他到底有什麼背景？”
琉璃漫無目的的沿著小道往前走，恍然之間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腳下的葉子都已經失去了水分，變得枯黃，踩上去沙沙作響。
“他父母現在定居國外，他父親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建築設計師。聽她母親說起來，他家感覺像是認識什麼達官顯貴。她覺得我和葉程然門不當戶不會。不適合在一起。”
沈小路突然意識到：“你就是為了這個要替葉程然還違約金的？你真的是好傻，傻得無藥可救了。”
琉璃辯解道：“其實，違約這件事跟我也有很大的關係吧。心裏也是過意不去的。”
沈小路一臉擔憂。
沈小路琢磨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自己有的七百萬借給琉璃。他叫琉璃晚上來初蔓一趟，然後把錢給琉璃。
隻不過晚上來的時候，葉程然也跟著來了。
沈小路張開懷抱跟琉璃假裝擁抱，然後順勢把銀行卡塞在琉璃的衣兜裏。為了掩飾，沈小路緊接著就去擁抱了葉程然。
葉程然心情並不是很好，所以就沒有擁抱，這搞得沈小路有點沒麵子。於是把手放了下來，“沒事兒的，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古詩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乘風破浪會……”
琉璃笑著糾正道：“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沈小路點頭道：“沒錯沒錯，今晚啊就在這裏好好痛飲一番，明天啊又是新的一天。”
華燈初上，夜色迷魅。舞台上走上來一個抱著吉他的姑娘，個子高挑，大約一米七左右，膚白貌美，明眸善睞，十分有活力。
早已知道愛情是難舍難離
早已知道愛一個人不該死心塌地
早已不再相信所謂天長地久的結局
……
姑娘唱著一首《你是如此的難以忘記》，明媚又傷感。琉璃在台下輕輕得跟著哼唱了起來。
她一邊唱著，眼波時不時地在葉程然身上流轉。“你是如此的難以忘記，浮浮沉沉的在我心裏，你的笑容你的一動一舉，都是我所有記憶……”
沈小路覺得畫麵殘忍的級別相當虐狗，於是轉過身去，正好看見沈明茗。沈明茗“嘿嘿”一笑，也拉了個凳子坐到這邊來。
沈明茗突然泛起了花癡，說句不太好聽的，琉璃覺得這個沈明茗這個姑娘簡直是宛如智障。
“你就是葉程然，之前總是聽說你，這才得以見麵，沒想到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帥！能不能給我個簽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