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家良坐飛機江城去尋找藺家欣。他打聽到,這兩天葉程然接到了一個手機遊戲的代言,要拍攝微電影。他隻知道家欣在葉程然身邊呆著,但是也不知道她具體做些什麼。不過他已經花關係問到了他們現在住的旅店還有拍攝位置,想要知道他們做些什麼隻要跟著就能知道。
藺家良軟磨硬泡了半天前台的小姑娘,那個姑娘才把藺家欣的房間號告訴他。他早就應該告訴那個姑娘,他長得那麼帥!怎麼可能是壞人!一臉的藿香正氣!哦,不一臉的浩然正氣好嗎!
清房員敲門來收拾房間,恰好敲的是家欣的門,藺家良看了兩眼清房員,然後守候在門邊。
沈林林打開門,看了兩眼藺家良,然後對清房員說道:“這幾天我們都不用清理屋子,我們自己打掃了,謝謝了。”
清房員推著灰色的清理車走向了另一間房子,隻留藺家良站在門口。
沈林林又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要把房門關上,藺家良就在這個動作的空隙之間,把身子擠進屋門。
“怎麼,我遠道而來,你還想把我拒之門外啊。”
沈林林拋給藺家良一個白眼,“那就進來吧。”
沈林林轉身回到浴室,地上放著一大盆衣服。而淩亂不堪的床鋪上還留著沈林林的內衣褲,旁邊還有一套真絲的男士睡衣。
“你跟葉程然是什麼關係?”
沈林林的手沉浸在洗衣粉沏出來的白色泡沫之中,裏麵的白色襯衫被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搓著。
藺家良把沈林林的手挑了出來,“家欣,你別洗了,跟我回家。”
藺家良把胳膊別過一邊去,“你別碰我。”
試問誰家哥哥看得了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根本不愛惜她的男人當苦勞力?
“你別洗了,我送到幹洗店吧。”
“他喜歡手洗的衣服,這樣洗的幹淨。”
藺家良瞥到藏在角落裏的男式內褲,不禁冷笑道:“他連內褲都要你洗,你現在,跟他的老媽子還有什麼區別?家欣,你清醒一點吧。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們一個個都鬼迷心竅!”
“我承認我鬼迷心竅,但是葉程然對我和對傅琉璃是不一樣的,我們相處的方式不一樣的,我認識葉程然要比傅琉璃早,我和葉程然是從一開始就患難與共的,這才叫不離不棄,她傅琉璃算什麼?程然隻是愛過她的美好和善良,還有那種求而不得的感覺,我和程然是細水長流……”
“狗屁!”藺家良忍不住破口大罵,“我看來他就是愛你的身體,他厭倦寂寞,想找一個人作陪而已,他根本不是愛你。”
“你對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又能了解多少,不了解就不要瞎說。”
藺家良不再和沈林林爭吵,他看著自己的妹妹和琉璃留著一樣的長發,一樣位置的耳洞,呆著相似的耳墜,就連穿衣服的風格都和琉璃很相似,都是那種很清新很淑女的款式,就連噴的香水都要和琉璃是一樣的。
甚至她還洗掉了身上原本有的紋身,還減了肥。
他隻是可憐。為自己那個傻得無藥可救得妹妹,感到可憐。
藺家良道:“我也在這個酒店裏住,你沒有人陪,就打我的電話。我敢肯定的是,無論什麼時候,你的哥哥,肯定會比你心愛的男人更靠得住。”
藺家良掩上門之後,沈林林突然對著鏡子大哭了起來。她把手裏的衣服甩回洗衣盆裏頭,雙手捂住臉頰,在浴室的牆上慢慢的蹲了下來。
如果她能夠選擇重來,她一定不會選擇做一個在感情裏被動的人。
她那麼的任性,卻在感情中綁手綁腳。
她看著屋子裏的淩亂,越來越覺得難過。昨天晚上,她剛幫葉程然畫完台詞。葉程然站在床邊抽煙,她就勸了他兩句。
他卻把她的手扇開,他說,你少來管我。
她又告訴他,他需要注意形象,經常抽煙牙的顏色不好看。
他一下子就把煙頭戳在窗台上,然後把她卷在薄薄的紗質窗簾裏,輕輕的吻她,他刻意得遮住了她得臉,然後一邊吻她一邊輕輕揉搓著她的頭發。
她知道,葉程然把她當作傅琉璃了。
遮住她的臉是因為會更加的像而已。
所以她選擇不去回應他的吻,生澀一點才會更像傅琉璃吧。
想要演好傅琉璃,需要變得學會拒絕,葉程然想要跟她做那種事,她必須要像傅琉璃一樣,先拒絕他,然後再任由他去主動。
他們親吻了半天,他卻從那種感覺中跳脫出來,轉而跑回窗台上,重新點燃了一根煙。可是昨天他沒有,而是喝了好多冰箱裏麵的酒,然後把燈關上,蒙上被子,和她共同尋歡。前一種是敗興,後一種是補償。
她再怎麼努力終歸是傅琉璃的影子。
中午的時候她去片場看他,葉程然還遞給她一份盒飯,“這是給你留的,不知道你來不來就給你留了。”
她從盒飯的透明蓋子上看到了西紅柿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