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琉璃坐在過道上,藺家良趁機在琉璃的座位側麵用手指撓了琉璃的腰一下,琉璃條件反射似地彈坐了起來。
張姐問她,“怎麼了?”
琉璃苦著臉但是心裏已經把藺家良咒罵了十八回,“剛才飛過去一隻蟲……”
張姐剛才光顧著熱火朝天的跟琉璃說話,逞口舌之快,沒有注意周圍有什麼昆蟲,“是嗎?那我把窗子關上吧!”
琉璃把住窗框,“算了吧,車裏又沒有空調,關上怪熱的,有蟲就有蟲吧!”
突然窗外刮過一陣疾風,吹動琉璃兩鬢的碎發,藺家良本身就在擺弄著相機,正好抓拍了一下。
藺家良拍了拍琉璃的肩膀,把相機遞給張姐,“幫我們拍個照片,好嘛?”
張姐一臉豔羨,從裏麵的座位串了出來,“我怎麼就沒想到帶相機啊!各就各位,都準備好了啊!”
琉璃靠著窗邊,右手比了一個剪刀手。而藺家良一隻手摟著寶珍,眼鏡笑眯眯得看著鏡頭。
張姐拿著相機,雖然她以為自己得少女心已經死了快十年了,但是一看到長得像明星一樣的男人在她的鏡頭前,還對著她在笑,她的少女心就撲通撲通的原地複活了。張姐一下子手抖沒拍好,然後沒有吱聲,又多摁了幾下才罷休。
她把照片拿給琉璃和藺家良看,“你們坐到一排拍一個吧!這樣總覺得哪裏有點別扭!”
琉璃聽話,坐到了藺家良那一排,張姐開始給藺家良和琉璃擺姿勢,“你倆坐一起,然後把寶珍抱在腿上。”
琉璃照張姐原話和藺家良並排坐在了一起,藺家良也把寶珍抱在懷裏。可是張姐還不滿意,“你們兩個貼近點,客氣什麼!”
藺家良氣急,直接把琉璃摟在懷裏。
張姐又道:“不是讓你演霸道總裁,你倆坐近點就可以,不用摟著,那樣畫麵太亂。”
三個人調整半天,照片才拍完。
藺家良接過相機,看見相機裏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相當高興,“張姐,謝了,拍的真好看。”
車子終於開到了目的地,大家的行李有司機和別的老師看管著。家長和小朋友都來到草坪上,準備開始比賽。
第一個比賽就是兩人三足了。
琉璃竟然有點緊張,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孩子他媽,平常心就好。”藺家良目視著終點,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琉璃把腳下的帶子又綁緊了一點。
“你這麼緊張,當年藝考怎麼沒有嚇死你?”
“怎麼沒嚇到,當時麵試的時候腦子裏都一片空白了,老師考我即興說故事,我當時好像都胡言亂語了,要不是之前故事稍微準備了一下,我估計我還考不上呢。”
藺家良指了指前方舉著紅色小旗準備發號施令的老師,琉璃又跟著深吸了一口空氣。
突然一聲槍響,琉璃愣了一下。
藺家良罵道:“愣著什麼,邁腿啊!”
琉璃邁出了左腿,她緊盯著藺家良的腿,她看藺家良要邁哪一條,她就邁出哪一條,後來因為三個人默契和協調都不錯,仿佛是一套能夠組合運動的齒輪,一扣接著一扣,所以三個人又加快了速度。
在三個人的不懈努力下,他們的小隊伍已經跑在了前麵。
眼看著馬上就要變成了第二,但是已經要接近了終點,怕是沒有逆天之力了,藺家良突然伸長了胳膊抓過終點的彩帶,硬是把這個第一奪了回去。
藺家良抓著紅色的綢帶,好想牛看見了紅布一樣的興奮,“我就說這第一肯定是我的。”
“這才第一個遊戲,後麵的你都不知道呢!你怎麼敢肯定最後的贏家是你!”
“人要有誌氣嘛。就像現在你不是我的老婆,但是我相信未來的有一天你一定會嫁給我!”
“那萬一你預測錯了呢?我萬一不嫁你,或者是我明天就死了呢?”
藺家良接過老師派發的下一輪的工具,是一個紅色的小塑料桶,裏麵有很多的竹子做的夾子,藺家良張開夾子就夾住了琉璃的兩片薄唇,“淨說蠢話。”
下一輪的遊戲叫做“剪羊毛”。
大人抱著孩子兩個人一組,五個大人五個小孩為一個大組,家長的後背上夾著夾子,然後孩子們上家長的背後去搶,然後放在小塑料桶裏。大家隻能互相搶夾子,不能摘自己家的。藺家良一聽遊戲規則,自告奮勇,挺身而出,“抱孩子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你做好後勤工作就可以了。省得你一個女生抱不住孩子,還被夾來夾去的。萬一胸罩帶子被夾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