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顧子俊的老婆了嗎?”坐在副駕駛的人冷冷問。
“確定了,還有一個一起的,怎麼解決?”指著淘寶腦袋的黑衣人回答。
“一起帶走,開車。這次一定不能讓顧子俊活著出去。”
淘寶聯想到昨晚的情形,心裏明白了個大概,這些人說不定就是昨晚與顧子俊對著幹的那夥人,因為打輸了想要報仇,就把主意打到了她這個“顧太太”身上,以為這樣可以引出顧子俊,然後把他們一塊端了。她真想直接告訴他們,他們綁架她是沒用的,她和顧子俊壓根兒不是那種關係,後者才不會冒生命危險來救她——是不會的吧,雖然名義上他們是夫妻,但他也沒必要為了個買來的老婆拚命。
“喂,顧大少爺,你還活著吧?真不好意思了,你的太太現在在我們手上,如果你今天旁晚前不來a區廢物站認領,你明天就可以看到她‘意外身亡’的頭條了。”然而對方不會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也不會考慮她腦袋裏糾結的問題,徑直把她和受她牽連的王子俊帶到所謂的a區廢物站。
他們被丟下車,拖到廢物站某個角落的一所地下室,五花大綁起來。四周的腐臭味險些讓淘寶嘔了那些歹徒一身,索性恐懼占了上風,讓她不敢觸怒他們。等那些人都走出去,淘寶連忙朝王子俊使眼神,因為他們的嘴讓塞上了,隻能靠眼神交流,她想說:“連累你了,真的很對不起!”
王子俊連忙搖頭,急切地看著她,似乎想表達自己沒能救她,他才是要道歉的人。
可是現在不是爭著認錯的時候,他們必須想辦法自救,但他們能做什麼?這些人有槍,他們又給綁得死死的,用什麼辦法逃走?
碰!掛掉電話的一刻,顧子俊險些就要把話筒摔成碎片,但他冷靜了一會兒,就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給黑狗子打電話:“喂,他們在a區廢物站,還把淘寶綁了,你趕緊派人過去盯著,先別驚動了他們,等我指示。”
掛掉手機後,他的內心是糾結的,敵人這擺明是要給他下套,趁他有傷在身趁機趕盡殺絕。若他去赴約,隻要漏算了一招,分分鍾便是死局,若不去的話,淘寶掛著他老婆的名義怕會死得很慘。那他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此時淘寶真後悔答應讓王子俊送她去醫院,不然他就不會被她連累,而且眼下橫豎都要死,最大的遺憾莫過於還來不及告訴對方她就是桃子,早知如此她就該不顧一切地與他相認,而不是矯情地假裝替朋友傳情達意,如果老天還給她機會,讓他們今天活著出去,她就立即告訴他真相。
唰唰……唰唰……正當她陷入自責與悲傷時,王子俊在用他手上的繩子磨她手上的,提醒她注意。她迷惑地看他,隻見他對她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接著又給她示範了一係列動作,她很快領悟了,王子俊是要讓她裝死,引看門的進來,偷對方身上的利器。於是她即學即演,立即“噗”一聲倒在地上,眼白上翻,王子俊則做出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撞著牢門引起外麵那看守的注意。
“吵什麼,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看守不耐煩地走了過來,一看淘寶嚇了一跳,心想這女人還不能死,現在就死了怎麼引顧子俊過來,於是連忙開鎖近距離檢查,隻見淘寶一副發癲癇似的模樣,急得他又連忙鎖上門跑出去求助同夥了。
就在他進來看淘寶的時候,王子俊狠狠撞了他一下,假裝不讓他動淘寶,實則將他別在腰上的小刀偷了過去,後果自然是不免要挨對方一個大拳頭。守衛出去了,淘寶立即恢複正常,急切地看著他,想要看看傷勢重不重。他笑了笑,搖搖頭,借小刀把手上的繩子磨斷,脫離束縛,又去替淘寶鬆綁。
“還有這鎖。”王子俊不給淘寶詢問的時間,一把拿過淘寶發鬢上的邊夾,胡亂地撬著門鎖。與此同時,外麵傳來那些歹徒的爭吵聲,眼見著他們就要回來了,而事實就這麼巧,在緊急關頭門鎖居然被王子俊撬開了,他連忙拉起淘寶就跑了出去。然而外麵的情形也不好,這地下室隻有一條通道,守衛已經帶著同夥回來了,他們隻能暫時藏到四周的箱箱櫃櫃邊上。
“發癲癇算什麼,隨她發,隻要暫時死不了就行。”被喊來的同夥不悅地嚷嚷。
“不怕萬一也怕一萬,萬一顧子俊人還沒到,他老婆就翹辮子了,豈不白費哥們心思。”
“喂,你說顧子俊會不會不來啊?你看他這人,他那紅顏知己死的時候,他連蹤影都沒個,可見他就不是什麼難過美人關的人。”
“說得有點道理,到時候他不來,就把他老婆一槍崩了,製造點新聞打壓一下他的氣焰也好。”
聽了他們的對話,淘寶突然感覺事情明了了。顧子俊的紅顏知己?應該是他心裏的那位姑娘吧,看樣子這姑娘八九不離十是遭了這群家夥的毒手,所以從美國回來後他一直萎靡不振,跟個死人似的,至於他昨晚負傷回家,說不定是為那姑娘報仇去了。這時她有點同情顧子俊了,她想這樣的人愛上一個姑娘一定不容易,結果給弄死了,一切哀莫大於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