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秋和靳淵回去錄口供,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倒是叫靳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人小姑娘受驚嚇在先,而且他的工作性質又不能說太多,所以兩人在車裏都保持了沉默,司機是N市的國安局臨時指派的,不是靳淵的嫡係,更是一句話都沒有。
好在靳淵的辦公地點離這邊很近,二十多分鍾後靳淵和鬱澄秋已經坐在了錄口供的辦公室,按理說這個口供不用靳淵親自上陣,但是他既然已經動了發展鬱澄秋的心思,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再考察一下她。一個口供錄了半小時才結束,外麵等著的屬下都很驚奇,但因為靳淵關了監控,他們也無從得知兩人談了些什麼。
結束之後,靳淵合上筆記本,送鬱澄秋出來,冷冷的瞥了一眼一臉好奇的幾個屬下,一路將鬱澄秋送到大樓外的馬路上,伸手幫她攔了輛計程車,目送她走了之後才轉身回了辦公室。
鬱澄秋坐在出租車的副駕座,伸手係上了安全帶,這才看向後視鏡,氣定神閑站在那裏的男人麵容十分模糊,她突然有種感覺,以後她一定還會和這個人再見麵,這個男人會進入她的生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想法,那一刻她的直覺就是這麼篤定。
計程車司機驚奇的看著主動係安全帶的客人,剛想說些什麼,但是接著瞄到她脖子上的紗布和微微滲出的血跡,再想到剛才那座大樓是國安局的大樓,就理智的的閉上了嘴。發動車子沉默的上了路。
鬱澄秋整個人仿佛冰凍了一樣,根本沒看司機一眼,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今天的事情的確凶險萬分,但她確實沒有多麼驚慌,有那麼幾個瞬間,她甚至覺得如果真的就這麼死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這個世間還有什麼她很留戀的麼?並沒有,至於她剛才為什麼冒險出手自救,其實那也隻是一瞬間的決定,求生本能罷了,再說如果自救失敗,自己也什麼遺憾的,反而可以讓警察叔叔不投鼠忌器,也算是好事一樁呢。
計程車停在了N市外交學院的大門口,鬱澄秋看了看那巍峨的學校大門,剛才那種心如死灰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從包裏掏出錢給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自始至終沒有看司機一眼。倒是讓司機更加好奇了,隻是看著女生走進了學校大門,一腔八卦之心不知道從何說起,悵然的開車走了。
鬱澄秋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一個計程車司機的注意,隻是快步往宿舍走去,她今天出去逛商場,是和幾個宿舍的姐妹一起去的,自己遭了綁架,幾個姐妹應該已經回來了,她不想讓大家擔心。
果然,鬱澄秋一推開宿舍的們,大家看見她都喜出望外,紛紛過來問候,宿舍是四人間,她們四人關係都還不錯,一年多的相處已經讓大家都彼此了解了,所以現在見到夥伴平安歸來,大家都很開心。
鬱澄秋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經過,讓大家不要擔心,關於國安局的事情倒是隻字未提。幾人說了一會兒話,鬱澄秋估摸著這件事情學校會十分關注,自己得去找輔導員和係主任解釋一下,同宿舍姐妹都說要跟著去,她也拒絕,幾人一路嘰嘰喳喳的走到了係裏的辦公室,果然係主任和輔導員都在,就等著鬱澄秋來呢。鬱澄秋又將早已和靳淵說好的說辭和他們解釋了一遍,係裏早得了國安局的指示,自然沒仔細問,隻說讓鬱澄秋安心上課,接下來他們會處理,不會打擾到她的正常學習生活,得了係裏的話,鬱澄秋這才安下心來,在同學陪同下重新去校醫室包紮了一下傷口,回去休息。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