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
風落寒把一張複印紙給她,顧念卿看了看,“今天很閑嗎,怎麼自己送過來?”
“是比較閑。”
“當老板的都像你這樣悠閑嗎,怎樣,今天你請客?”
顧念卿順便敲詐一下,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之後,靠在橘色的椅背上。
“那有什麼問題。”風落寒微微一笑。
顧念卿淡睨了他一眼。
“昨天你是故意把時間推遲了兩個小時的吧,你知道他們會來,還是你打電話通知了她,讓她把陸成佑約出來?”
其實無需確認,心裏答案早已落實。
風落寒扯唇一勾,“我需要的是風家的產業,而有一個人剛好可以幫我。”
他的話已經很明白,風家與明家本就是世交,而他又與明哲是二十年的朋友,那麼與sally的熟悉程度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無論他口中所說的能幫助他的那個人是誰,都可以確定一件事。
他不是凶手,至少也是幫凶。
明氏現在由明哲掌控,那麼最有能力幫助他的,非明哲無疑,至於sally,多半是獨立行事,風落寒能做到的就是不拆她的台而已。
當然,這隻是顧念卿的片麵分析。
“這個回答不錯。”
顧念卿嘲諷一笑,商人以利益為根本,而風落寒在這一點上一直都做得很好。
風落寒不置可否的一笑。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晚飯後不久風落寒就送她回到陸家別墅。
整幢別墅都是黑魆魆的,顧念卿拿出鑰匙打開門,客廳裏很靜,他應該還沒有回來,晚飯吃得很飽,又喝了一些鮮橙汁,剛剛經冷風一吹,胃裏泛上一股酸水。
啪!
客廳的燈驟然打亮,顧念卿有些不能適應突入而來的強光,頭一陣眩暈,身體卻突然被一股力道拉到牆角。
燈光暈染下,陸成佑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駭人,他緊緊的抱住了她,親吻著她的發頂,聲音嘶啞。
“今晚去哪裏了?”
嘔——
胃裏的酸水又開始往外冒,顧念卿向推開他,卻無奈力氣不及他的一半大,反而被他禁錮在雙臂之間,移動不了分毫,他俯首凝著她,眸光邪魅之極。
“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顧念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把湧上來的酸水壓製下去。
“是啊,跟他出去辦了一點事,順道吃晚飯,因為你說過相信我,所以我覺得沒有報備的必要。”
“該死的!”
陸成佑低咒道,不滿地盯著她。
“忘記我昨晚說過的話,天知道當時我是隱忍了多大的怒氣才沒有把你抱起來就走,昨晚的飯局很重要,斷然離開不是我的本意。”
嗬,那你的本意是什麼?!
笑死她了,這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是啊,飯局很重要,多麼義正言辭的理由!
原來為妻子吃醋也要分場合,換做以前她還真不明白這個道理。
原來他對她的愛,永遠不及她對他,現在的質問又能說明什麼,不過男人可悲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
也許,也是有愛情的成分在其中吧,可那麼渺小,渺小到她隻能拿著顯微鏡尋找。
成佑,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