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會讓你的兒子健康地成長!”康熙信誓旦旦地對中年婦女許諾著,寧雪用驚訝的表情看著他,心裏當然甚是感激他,他在史上被記載是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果然不枉得此美譽。
“謝了……多謝兩位恩公……”她那兩眼無神的眼睛微微地往兒子瞟去,她感激加欣慰地笑了,突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被寧雪握住的手滑落了下來,砸在自己的身上。她走了,就這樣安詳地離開這個人世。
“大姐……大姐……醒醒……快醒醒……你不能死……”寧雪激動地直搖晃她的手,可惜不管寧雪怎麼使勁地搖晃,她都無法再睜開眼睛來。
也許是母子連心的緣故,在中年婦女走向死亡的那瞬間,寧雪懷裏頭的小嬰孩‘哇哇哇……’地大哭起來,哭得是那麼傷心,寧雪怎麼哄都哄不了他。
這是寧雪生平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麵前,死得是那麼偉大,這偉大的母愛,不禁讓寧雪想起她的母親,想念那隔著一個時空的母親。
小嬰孩還是哇哇大哭個不停,正是他的哭啼聲,把吳光他們給引了過來。康熙命吳光派幾個人把這中年婦女給安葬了,她的兒子則由寧雪抱著離開。
“玄燁……這小孩……你打算怎麼辦?”寧雪邊走邊問著。
“先讓奶娘照顧吧,等回宮之後,再看看給哪位大人收養!”
“謝謝你,玄燁!”
“為什麼要謝朕?他們皆是朕的子民,何必謝朕?是朕該謝你才對!”寧雪不再和他拘禮,跟在他身邊徐徐地往隊伍走去…….
在他們離開這個村莊的時候,康熙命幾個士兵留下來,看看有沒有生還的。康熙他們的人馬繼續向前進,到別的地方去看看災情。
回到帳幕之時,已經是黃昏,太皇太後他們都等著康熙用餐。他回來了,坐下一起用餐時,他卻沒有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又離開。
寧雪欲要出去看他的時候,太皇太後把她叫住了,自己倒出去看看皇帝孫子。這些日子,皇帝孫子憔悴了那麼多,她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康熙總是喜歡夜裏在帳幕外麵吹涼風,晴空萬裏,星光璀璨,月亮彎彎地,像把鐮刀,如此美的夜空,可惜心情不佳,所以康熙都沒有心思去欣賞。
蘇麻拉姑扶著太皇太後來到康熙的身邊,然後退回帳幕去,留下他們祖孫二人在那裏。康熙感覺到身後有人來,他以為是寧雪,因而沒有轉過身去看。
“朕沒事,回去吧,外麵風大,去陪陪祖奶奶和母後……”
“懂得關心寧雪丫頭,不錯!”太皇太後笑著說道。
康熙聽這聲音不像是寧雪,倒像是祖奶奶,於是趕緊轉過身來,一看,果真不是寧雪:“祖奶奶?孫兒玄燁給祖奶奶請安!”他低垂著頭連忙請安著。
“起咯吧,不必跟祖奶奶太拘禮!”
“謝祖奶奶……”他們走前幾步,一起仰望著璀璨星空,看著那鐮刀般的月亮。久久的,他們沒有說話,似乎在沉思,考慮事情。
“在煩些什麼呢?玄燁!”太皇太後明知故問著。
“沒什麼,孫兒隻是覺得帳幕裏頭太悶,想出來透透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