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醒來時,天已經大黑,丁咚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丁咚這才注意到身下是一張軟硬適中的大床,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脖子,丁咚認出了這兒是江少傑的臥室。她因為傷心難過一個人跑去喝了悶酒,想找人傾述,而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江少傑。她一直坐在江少傑家的門口等著,大概是等睡著了吧,才被江少傑抱進來的。
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丁咚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屋子裏沒有開燈,男人的身子隱匿在黑暗裏。看不清江少傑的神情,但是丁咚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眼珠子微微轉動著,丁咚猜測是不是因為她酗酒,惹得江少傑不高興了。
“小冬瓜。”
聽到江少傑的聲音,丁咚第一個反應是身子往床上一躺,拿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小叔,我頭好疼,我先睡一會,有什麼話等我起來再說。”
“你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語氣盡量平靜,江少傑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隻是他的手緊拳著,心跳的速度驟然間加快。身子依靠在門框那,竟會有種腿軟的感覺。
丁咚縮在床上,隱隱地覺得似乎遺忘了什麼,一時間想不起來。
“小叔,”丁咚小心地問道,“我沒有做什麼很過格的事吧?”
如釋重負般的,江少傑吐出一口氣。做出過格的事情的人是他,丁咚那樣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又讓他有些失落。或許在她的心裏,他隻是她的小叔,是她的親人,
江少傑遲遲沒有回答,丁咚心中愈發得不安,小聲地再次問道:“小叔,我真的做了什麼嗎?”
“小冬瓜,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叔侄關係,”江少傑抱起了雙臂,深呼吸一口氣,“如果你在別的男人那裏不開心,我這隨時為你留個位置。說過的話,我記得。”
不給丁咚緩衝的機會,江少傑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這間屋子,還不忘為丁咚關上了房門。
丁咚愣了半響,慢慢地才體會出江少傑那話語裏的意思,因為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他們可以在一起?丁咚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雙手捂住臉頰,努力地想要回想起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腦子裏始終是一片空白,但是江少傑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那番話。說不定是她醉酒後亂說話了。
一個翻身丁咚從床上坐起,拉開房門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客廳裏,煙味很濃,江少傑的腳旁已經布滿了一層煙灰,茶幾上的煙灰缸裏躺著七八根香煙的殘骸。江少傑靠在沙發上,他的眼睛閉著,左手上夾著的一根點燃的香煙正在徐徐的冒著白色的煙氣。慢慢的,江少傑抬起手,將香煙放在嘴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白煙向空中飄去,慢慢地散開。
丁咚站在那兒不敢上前,她怕自己真的亂說了什麼而讓江少傑感到了困擾。
察覺到了什麼,江少傑睜開眼眸,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臉怯色的訂單,將手中的煙使勁地按在煙灰缸裏,江少傑說道:“在那站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