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江少傑見丁咚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麼?”
“小叔,今天的歡迎會上,沒有看見你。”
“嗯。”江少傑應了一聲,見丁咚依舊瞪著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舒了一口氣,“展陸不會在意的。”
“那,”丁咚雙手握住擺放在麵前的盛有蕎麥茶的瓷器杯子,低頭看著那映在水中的倒影,“江唯一還是你的侄女。”
江少傑揚起了唇角:“你不是嗎?”
“我們的關係,就血緣上來說,沒有你和江唯一那樣親。小叔,你是可憐我才會對我不同嗎?”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著,丁咚小聲說著,“小叔,在江家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以後我結婚了,你能當我的證婚人嗎?”
丁咚垂著眼,沒有看見江少傑嘴角的笑容慢慢冷凝,眼裏彌漫著陰霾之色。
“如果江唯一真的要和我爭陸宣明,小叔,就算陸宣明真的變心了,我也不想放棄,就算三敗俱傷,我--”緩緩抬起眼眸,丁咚眼裏閃過一道堅定之色,“小叔,我不想輸給江唯一,這一次,真的不想。”
江少傑的手拳緊,不動聲色地說道:“放心,在你的婚事上,江家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妨礙到你。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她要嫁的人隻能是他,就算江家人不能接受這段飽受世俗爭議的婚禮,江少傑也不在乎,他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隻是,瞄了一眼端著杯子慢慢喝著水的丁咚,江少傑捏了捏眉心,如何讓她接受他,把他當成她的男人而不是她的長輩,這委實地讓江少傑頭疼。
“小冬瓜。”
“嗯?”
盡量做出一副隨意的樣子,江少傑說道:“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事嗎?如果你是那個女孩,對方在輩分上大你一旬,男人向你表白時,你會接受嗎?”
又一次地聽江少傑說起那個女孩,丁咚的好奇心又被勾起,雖然對即將有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嬸嬸不滿,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可以被江少傑看中。
“小叔,你喜歡的到底是誰?”
江少傑笑而不語。丁咚有些鬱悶:“那,你不說她的名字,你就說說,她是怎樣一個人。”
“她,”江少傑手指輕輕點擊著桌子,沉思著,“很別扭的一個人,冰冷和火熱的結合體,火熱是對那些對她好的人,冰冷是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又很倔強,偏偏又讓人無可奈何。”
越聽,丁咚越覺得這個人有種熟悉的感覺。
“小冬瓜,知道今天為什麼請你嗎?”
思緒被打斷,丁咚看向江少傑:“為什麼?”
招呼著服務員拿上一瓶葡萄酒,江少傑為丁咚斟滿一杯:“這是你第一次正式進入社會,希望你可以承受得住以後的大風大浪。今天這個日子,允許你喝一杯。”
一頓飯吃下來,丁咚飲了小半瓶的葡萄酒。席間,江少傑看著她,並沒有阻止她,黝黑的眼眸裏掠過一道深色。
丁咚臉上紅撲撲的,頭也有些暈暈的,要江少傑扶著勉強才能穩住腳步。被江少傑扶上了車子,一上車,丁咚就閉眼在那休息著,迷迷糊糊剛要睡著時,丁咚聽見有人問道。
“小冬瓜,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會接受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