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原本要說卻難以啟齒的話,此刻卻是被陸宣明大言不慚地說出,而且他還是那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丁咚閉上了眼睛,片刻後,丁咚睜開眼眸,眼裏流露出譏諷之色:“你真的想要?”
陸宣明冷笑:“隻怕你不敢,萬一被我證實了什麼,你豈不是不能再欺騙下去。”
丁咚嘴唇咬得有些發白,輕笑:“陸宣明,我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堅持。我在你眼裏,就這樣的下賤?”
咖啡涼了,丁咚一口未沾,站起了身子:“陸宣明,或許我真的錯了。我們,並不適合。”
招呼著服務員過來結了帳,丁咚忍著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衝出了咖啡屋。一個人在路上走著走著,淚水忍不住地落下。
天空似乎感應到了丁咚的心情一般,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的天空忽然間陰沉起來,眨眼間,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路上的行人紛紛躲到一旁避著雨,隻有丁咚一人毫無目的地在那走著,雨水淋濕了她的頭發,打濕了她的衣裳,一滴一滴的水珠順著丁咚的發絲、臉頰落下。
隱隱的,丁咚似乎聽見有人在喊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丁咚慢慢地繼續向前走著。忽然間手腕上一緊,丁咚被人扯住,下一秒,丁咚已經到了一家商店的屋簷下。
“怎麼不知道避雨。”
聽著這關切的聲音,丁咚抬起眼眸看著剛剛還說著那樣絕情般話語的陸宣明,甩開了陸宣明的手:“不用你管。”
一陣風吹來,渾身濕透的丁咚不由打了個寒顫。不顧丁咚的掙紮,陸宣明強行將丁咚摟在懷裏,柔聲說道:“剛剛是我不對,不該那樣說你。可是丁咚,我也是太在乎你才會那樣。”
“如果愛成了枷鎖,不如放手。”丁咚喃喃地說著,“我也不想爭了,江唯一想要你就隨她了。”
陸宣明蹙眉,眼看著又要發作,張了張嘴,硬是將話語咽了回去。握住丁咚那有些冰冷的手,陸宣明低聲說著:“剛剛是我口不擇言,是我錯了,丁咚,我和江小姐隻是上下級的關係,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乘龍快婿,我也不想借助一個女人的力量往上爬。丁咚,我記得那個三年之約,隻要你給我機會。”
丁咚緊咬著唇,鼻子微微泛酸,心裏亂成一團,身子更是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察覺出了丁咚的異樣,陸宣明看著丁咚那有些哆嗦的嘴唇,心中一緊,四下看了看,看見路對麵的一家旅館,抱起丁咚衝了過去。
兩個人進入旅館時已經被淋得像落湯雞一般,問丁咚要了身份證,陸宣明開了一間房間。帶著丁咚上了樓,打開門,陸宣明見丁咚遲遲不肯進來,笑道:“怎麼,怕我對你圖謀不軌?我隻是覺得,你現在應該泡個熱水澡。衣服,我會讓服務員去買一套。”
拉住丁咚的手,陸宣明將丁咚扯了進來,這才去浴室放水,調好水溫,走出來對著還在發呆的丁咚說道:“可以去洗了。”
丁咚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半響才用極弱的聲音道:“宣明,今天約你出來,其實,其實,如果你和江唯一真的沒什麼,如果你會娶我,我是打算,把自己在今天交給你的。”
越往後,丁咚的聲音越小。最後,倒是後悔說出這話,不待陸宣明回答,丁咚匆匆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