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丁咚話裏的弦外之音,江少傑說道:“你該不會是說,那個男的,是秦世明?”
那不是一段多好的回憶,江少傑走後的第一個春節,丁咚按照慣例,被接到江家過年。席間,她覺得不舒服,一個人來到了外麵的院子裏。
江唯一跟著她一起出來,記不清她們說了什麼,總之是吵了起來。跟隨在江唯一身邊的一群男孩在江唯一的授權下,按住了丁咚,脫光了她的衣服。
那年丁咚十歲,身體剛剛發育,也是知道一些常識,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屈辱,她越是掙紮,那群男孩子越是在她身上亂摸著。
隻有一個人冷眼旁觀著,他約十七八歲,有著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穩重。他沒有欺負她,唯一一個沒有欺負她的。求救般的,丁咚看向少年。
少年視若無睹,直到有個小男生拿著一根棍子要戳進丁咚的下麵,少年這才走了過去,推開那個男孩,將丁咚打探了一番:“你是願意被他們玩還是願意隻被我一個人玩?”
丁咚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聽不懂嗎?”少年蹙眉,指了指自己,“我叫秦世明,跟著我,就不會有人欺負你了。前提是你要弄的我舒服。像你這樣的人,也不配做唯一的姐姐。”
那群人在笑,丁咚再怎麼不明白,也是聽出了秦世明話語裏的侮辱之意。
“你要娶我?”
B市的冬天本就寒冷,沒有衣服遮掩的丁咚關著腳站在地上,早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唇也是一片紫色。即便這樣,丁咚也沒有屈服的意思。
“娶你?”
秦世明剛要嘲笑,忽然聽見丁咚提高了聲音:“你以為你是誰!我永遠不會喜歡你!我喜歡的是小叔,要嫁的也是小叔這樣的!”
也不知道哪兒的力氣,丁咚抬腳踢向鉗製住她的男孩薄弱地方,又是低頭在一個男孩手背上一咬。
慘叫聲響起,丁咚掙脫開。
“抓住她!”
聽見江唯一氣急敗壞的聲音,丁咚隻有一個念頭,寧願死也不要再被這樣侮辱。
院子裏有個小池塘,丁咚想也沒有想的,就向池塘跑去,沒有猶豫地跳了下去。
刺骨冰涼的水將她淹沒的時候,丁咚腦海裏浮現出江少傑的身影,如果他還在,她就不會這樣被他們欺負。
意識漸漸模糊了,再次醒來時,丁咚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手上打著點滴。
一旁的丁老看見丁咚醒來,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丁咚記不得了,當她問起丁老她為什麼會在醫院時,丁老楞了一下,搖搖頭,隻是說,她發燒了,已經昏睡了三天了。
事後,丁咚聽見丁秀秀和丁老說著,忘記了就好了,忘記就不要追究了,諸如此類的話。
丁咚醒後的第一天,收到一封信,信裏隻有一句話,沒有哪個女人聽見我的名字會不動容,我會超越你的小叔。
莫名其妙地收到這個東西,丁咚全然不當一回事,隨手扔掉了。
那一次的回憶太不安,她才會選擇遺忘,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那次的侮辱又一次地浮現在腦海裏。
“小叔,我們去登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