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的父母問張福良去了哪裏,他說好像是聽張福良說要有錢了,去市裏轉轉。
反正他父母也對張福良絕望了, 就沒在理會。
直到後來張福良一直沒出來,才急了起來。
電話也打不通,報警也沒用。
後來,他就來到了我的店子,找我幫忙。
張福鐵這家夥,心機夠深的啊。
這一切,都是他演的戲。
我們大家,都被他蒙在了鼓裏。
我看著他的臉,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說假話,這一切,都是事實。
他全部都說了之後,我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因為我覺得,張福良那個家夥是自己作死,怪不了別人,可是張福鐵卻的確是,殺了張福良。
如果報警的話,張福鐵肯定會被判刑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殺了人。
要知道是他先動的手,根本就沒有防衛過當之說。
這對張福鐵來說,不公平,起碼我覺得不公平。
這時候周夢瑤拍了拍我的肩膀,拿出手機給我看,說道:“剛剛我已經把他的話和臉都錄下來了,你想好了怎麼辦沒有?”
我搖了搖頭,臉上一抹複雜之色,把張福鐵送進去麼,其實我覺得他沒什麼錯。
那時候張福良這麼說,雖然沒有做,可是他肯定會對張福鐵下手的,隻不過是還沒有下手而已。
我知道,張福鐵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這麼做的。
可保護自己的同時,他的確是犯罪了啊,要受到法律的懲罰。
琢磨了好幾個小時,我說道:“這件事情,我從頭開始,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至於本來是他的錢,希望你捐給需要的人。”
說完之後,我就帶著周夢瑤,離開了。
至於張福鐵在得救之前,會受到什麼樣的苦,那都是他應該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爆胎了。
隻能叫拖車把車子拖走,那時候距離店子也僅有幾公裏的路程,我一言不發,慢慢朝店裏走了過去。
周夢瑤問我,如果張福鐵不捐的話,怎麼辦。
怎麼辦麼,把證據交給警察吧。
不捐就代表著他不知悔改,雖然他並不是故意的,但是犯了錯不知悔改,還不如進去了。
好在半個月後,我受到了一封信,裏麵是六十萬的捐款單子還有一張紙,是張福鐵發來的。
他說他把房子賣了,二十萬給了父母養老,其他的錢,全部都捐出去了。
還說謝謝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好。
看到那信的時候,我鬆了口氣,早知道會那樣,我寧願不知道這件事情。
免得心裏受到煎熬,不過沒想到他這個人還行,不僅把張福良的給捐了,本屬於自己的那份,也沒有給自己留著。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許久以後想起這件事情,心裏一直都唏噓不已。
親兄弟,可是性格卻截然不同,善惡立便。
說起來,也不知道趙女士那邊怎麼樣了,希望沒事才好。
上午一直沒事生意,我葛優躺在椅子上,想著這幾天接到的單子。
又看了看微信裏的五位數,笑的樂嗬嗬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居然是新加坡的號碼。
“你好”我的心,忽然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