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推他,“你……那你是誰?”
喝多了酒?連他都忘記了?隻記得這個叫做蘇炎俊的男人?
劍眉深蹙,幽深的黑瞳中染起了一大片的火光,他忽然低下頭,狠狠的攥取了她的呼吸,在柔嫩的唇瓣上瘋狂的蹂躪。
“陸柯言,我是你的丈夫!”
“啊……”陸柯言痛地叫出聲來。
疼,好疼,疼的她的眼淚唰唰唰的就流了出來,她奮力的扭動了起來,拍打著他,用力的推著,“出去,你……你出去……”
眼淚一滴不剩的流入了他的嘴裏,瞪大的美目中卻依舊盛滿了淚水,陸柯言再也忍不住的哭喪一般的大喊了起來。
“唔……不要!”撕裂一樣的痛苦!
“陸柯言,我告訴你,就算我不愛你,你的心裏,也不允許有任何的男人!”
野獸一樣的低吼,回蕩在空寂的房間。
穆景天真是懊惱這樣的自己,明明想要將這個女人揉碎,明明他不愛這個女人,可是看著她哭,看著她鬧,他心裏也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攪亂。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日夫妻百日恩麼?
翌日,清晨。
金黃色的陽光從窗外灑進,別墅內的庭院,嬌嫩的花朵開放的格外豔麗,散發出淡雅的香氣。
一夜三次,三次沉浮,陸柯言早已承受不住這樣的蹂躪而昏昏欲睡,他卻不得不起床,邁入浴室,猛地用冷水衝了一陣,水聲太大,床上的女人動了動手指,揉了揉欲裂的太陽穴。
一道身影從浴室走出。
穆景天順手的拿起了床上的毛巾,動作慵懶的擦拭著濕漉漉的碎發。
眼前的人影愈發的清晰,過了許久,陸柯言驟然的嗔圓了雙目,幾乎是萬分惶恐的從床上坐起,卷走了全部的被褥之後,將自己上上下下包裹的透徹,沒有一絲的縫隙。
“穆,穆……”她幾乎都不會說話了,結結巴巴,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景天?”
他怎麼會在這裏?陸柯言四處的張望著,這裏就是自己的臥室啊,可是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回到這裏了?久到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入睡,然後麵對著空蕩的臥室。
可是現在,他怎麼會站在這裏?
還……陸柯言的眼睛不由得落在男人沾染了水珠的健碩胸膛上,麵色一陣羞赧。
“想問我,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穆景天張了張唇,一邊揉著碎發,一邊緩緩說道,薄涼的眸子睨向那頭的小女人。
陸柯言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時的模樣,與平時淡漠的模樣倒是有些區別,像極了一隻無辜的小白兔。
“陸柯言,你忘了,這不光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嗯?”他走近她,修長的手指,觸碰了一下她滾熱的麵頰,然後刮了刮她眼角已經風幹了的淚痕。
親昵的動作,讓陸柯言迅速的生出了不適,朝著旁邊躲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的碰觸。
這個男人,發什麼神經?
然而,她疏離的動作卻讓穆景天的臉迅速的陰沉了下來,笑容中有些諷刺,想起昨晚她不斷的喊出的那個名字,聲音又冰冷了幾分。
“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在乎這個?”
他突來的話,讓陸柯言渾身驀的一怔,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