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打不通?”陸柯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索性起床,連拖鞋都忘了穿,光著腳丫就往客廳跑。

晨曦中的滄瀾山,巍峨而朦朧,山中清晨多霧氣,雲煙嫋嫋的樣子,像披著青紗的少女,羞澀中透著神秘。

陸柯言跑到門口剛要打開房門,房門正好被人從外麵推開,穆景天正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另隻手拿著電話接聽。

“是,是我做得不對,以後晚歸一定提前告訴你姐,或者……我帶她一起。”穆景天一抬眼,看到一臉驚慌失措的陸柯言,第一反應就是她又做噩夢了。

他丟掉毛巾,一把將陸柯言攬入懷中,溫暖的懷抱帶著他沐浴後的清爽味道,陸柯言有點恍惚。

“錦言,先不說了,你姐餓了。”穆景天掛斷電話,雙手扳過她的肩膀,擔心地問陸柯言,“小言,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陸柯言心急,沒有注意到穆景天泛濫成災的柔情,捉著他的衣袖急忙問,“錦言給你打電話都說什麼了?你是不是把那些事都說了?”

穆景天得知陸柯言是擔心他跟陸錦言的通話內容,頓時心內一鬆,“沒什麼事,錦言得知你喝酒,以為我又欺負你,讓你心情不好了呢。”

末了,穆景天對她溫情一笑,揉亂她的發頂,又在她的眉心處落下一吻,“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別再計較了好麼,小言?”

晨風從窗口鼓進,帶起一陣濕涼,風中參夾著樹木的清香,怡人心神。

陸柯言睡醒後,頭發亂蓬蓬的,睡眼惺忪的樣子像隻慵懶的小貓,找不到主人的樣子她很心急。

“小言,沒有發生你想的那些事,過去了,都會好的……”穆景天輕輕拍撫著她的後心,這番話與其說是給陸柯言聽的,更有寬慰自己的作用。

陸柯言想告訴穆景天,她跟蘇炎俊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可看穆景天這麼壓抑的樣子,她反倒有點害怕。

她怕自己沒有證據,沒有說服力,到時候落在穆景天的眼裏變成了什麼?狡辯還是欲蓋彌彰?

可是事關一個女人的清白,陸柯言若是不說出來,這份委屈讓她咽下去,確實難。思來想去,陸柯言還是決定跟穆景天坦白。

“景天,我好多了。”陸柯言蒼白一笑,雖然虛弱扔在,不過精神狀態確實比昨天好不少。

穆景天很欣慰,扶著她走向沙發,“看出來你今天狀態不錯,一會兒要不要出去走走?”

陸柯言點點頭,輕輕一笑,“昨天折騰壞你了,我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穆景天失笑,搖搖頭,“別亂用詞,我會想歪的。”

陸柯言俏臉一紅,別開頭不去看他,不過一想到自己要交代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心情驀地又開始緊張起來。

“景天,昨天的事,我……”陸柯言雙手不安地在身後互絞著,低垂著小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穆景天相信。

穆景天看出陸柯言的不對勁,他以為她還在糾結蘇炎俊犯的錯,索性將問題化小到近乎忽略,“昨天你隻是有點不舒服,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次換陸柯言震驚了,她錯愕地盯著穆景天,眼前的男人讓她既陌生又熟悉。

按照穆景天以往的性格,得知蘇炎俊對她做了這種錯事,第一反應還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哪能像現在這麼風平浪靜,又在山林間吹風,又一起看日出月落的?

穆景天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放不開,索性岔開話題,“滄瀾山這地方不錯,景色每個小時都不同,一會兒讓韓三帶你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