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雅心裏再如何激烈,還是逃脫不了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命運。
貝兒站在原地看了她幾秒,把刀子扔在了地上,眼睛裏慢慢地湧出了淚水。
“再見。”
貝兒一個人離開了這一間小公寓,像是一隻逃亡的流浪貓,狼狽又匆忙。
而就在她剛剛離開之後,醫院的救護人員趕到了嚴雅的公寓門口。
“一個小女孩打急救電話,說有人割到手腕受傷快死了,現在我們在門口進不去……好,直接破門!”
“砰!”醫護人員直接強拆了大門,破門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嚴雅和滿地的鮮血,“快,先進行簡單搶救!”
與此同時,貝兒藏著樓下的灌木叢裏,冷得瑟瑟發抖。她抬起頭,看著嚴雅那層樓的燈亮著,心想著醫院的叔叔阿姨應該到了吧?
直到她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院人員將嚴雅抬了下來,抬進救護車裏,送往醫院。
貝兒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其實她在割嚴雅的手腕之前,就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之後的那些不過是為了懲罰對方罷了。
她知道如何控製傷口,如何控製流血量,甚至能夠保證嚴雅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多麼可怕,她隻是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卻懂得這些令人發指的知識。
所有的一切都是陶兮靈教給她的,這些知識存在她的腦海裏根深蒂固,就算經過了心理治療,也無法忘記。
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抹平。
她想,她應該永遠忘不了那句話。
“顧先生說他沒有女兒。”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進她的心髒裏,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時不時就會痛一下。
她不相信這是她爸爸會說出來的話。
她一定要親自找到他問個清楚!
貝兒眼睛裏的幽暗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堅定之色。
……
第二天。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看著滿臉冷酷的上司,沈昊到底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顧先生,聽說昨天有一個女人和孩子過來找你,說那是你的親生骨肉……”
顧廷爵抬起頭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讓人把他們趕出去了。”
沈昊神情複雜,“當時我正好回來,看到他們的背影,那個小女孩真的和貝兒小姐一樣?”
“貝兒?”顧廷爵念出了這個名字,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親切和熟悉,但腦海裏卻根本沒有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
沈昊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微變,“顧先生,你該不會是真的不打算認貝兒小姐了?她可是你的親生骨肉……”
“親生骨肉?”顧廷爵心中泛起了疑惑,眼神卻依然冰冷銳利,“我哪裏來的親生骨肉?”
他的床上不是沒有過女人,難道是哪個認不清楚身份的,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
“先生,你真的忘了嗎?”沈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仿佛從未認識過他一般,“貝兒是小姐是白小姐為你生的女兒,你們兩個……”
“夠了,閉嘴。”顧廷爵一張臉黑沉沉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我的,一驗便知,你去把孩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