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這事兒怎麼參與啊,這是堯家的私事,我們插足會不會顯的太殷勤了?”花遙撇嘴:“咱們也不至於這麼低聲下氣,實在不行,就給他們來個痛快的,給他們找點更大的麻煩,讓他們家裏一亂到底算了。”
歐陽珠兒猛的站起身瞪向花遙:“什麼更大的麻煩,你這人有點良心行不行啊,你是來求人要圖的,跟那乞丐沒有什麼區別,乞丐就該有乞丐的樣子,不要總想著惹是生非。
人家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是悲傷至極,你竟還要搞壞,你真是混蛋。”
花遙不解:“你發什麼瘋啊,這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嗎,反正他們一時也沒有辦法從悲傷中走出來,與其我們一直等,還不如直接去要呢,早晚要亂,讓他們一次亂個夠不就得了嗎?”
歐陽珠兒心裏這才放鬆了一下,她剛才以為花遙是想要對堯家做壞事兒呢,原來他是想去直接要圖啊:“你這家夥還真是沒有眼力界,真是讓人失望。王爺,我讚成你的想法,我們還是參與一下,幫幫他們吧。這樣的話,到時候我們開口也能夠換個心安理得。”
夏侯戟點頭:“好,我再想想該怎麼幫忙。”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回房了。
花遙覺得冤枉,無語的跟夏侯戟聳聳肩:“她剛才想到哪裏去了?”
“嗬嗬,大概是以為你要對堯家使壞吧。我想,她一定要跟來的目的,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們傷害堯家罷了。”
“嘿,這人真是把我們當土匪了啊。”
“這也是人的正常心理。”
“什麼正常,我看她是太防備我們了。”花遙急躁的站起身:“這飯怎麼還沒有送來。”
夏侯戟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唇角帶了抹微笑,他越來越覺得歐陽珠兒這個女人很有意思了。
“你笑什麼?”花遙側頭見他在自己偷樂,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不覺得歐陽珠兒很有趣嗎?她跟別的女人一點也不一樣。”
“有趣?”花遙皺了皺眉:“我隻感覺到她很急躁,很會氣人。”
“是嗎,可能是我們看人的角度不一樣。”
花遙嘶了一聲坐進夏侯戟:“阿戟你說老實話,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吧?”
“你覺得呢。”夏侯戟放下茶杯也站起身。
“那蘭兒呢?”
“我都跟你說了許多次了,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還有,蘭兒跟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如今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和家庭,她不再是我的蘭兒,而我也不再是隻單純愛她的夏侯戟了,我們都變了,有些事兒,勉強不得。”
花遙冷哼一聲坐下不語。
“還有,以後你不要再在珠兒麵前提蘭兒的事情了,免得惹她不快。”
夏侯戟說完,花遙仰頭看著夏侯戟,眼神微眯,阿戟在幫那個歐陽珠兒嗎?為什麼?他不是說隻是利用她嗎,為何如今卻會為她著想?
次日清晨,三人吃過飯後就早早的離開了客棧,經過昨晚一夜的深思,夏侯戟決定去管管這閑事兒。
這一路上走來,似乎連商販們都沒有太多的心情做生意了,左左右右議論的全都是今天要開堂審理堯家大小姐堯冰心一案的事情。
原本三人打算去堯家的,可這會兒一聽議論聲,歐陽珠兒倒是改變了主意,拉住夏侯戟道:“我們還是直接去公堂吧,我們去堯家打探,他們也未必有心情理我們,可是公堂之上,他們總要將這整件事兒的原委給說一遍,到時候,我們就算是不想知道也能夠知道了。”
花遙打個響指:“好主意。”
改道,公堂。
距離開庭時間還有段時間,可是官衙門口卻早就已經堆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一幹人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才聽見裏麵官差官衙板木匝地,隨即傳來威武的聲音。
接著,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縣太爺一身藏藍色官袍加身,極氣派的走了出來。
“今日,我府公開審理堯鄉長長女堯冰心死亡一案,本官一定秉著公正執法的態度審理此案。來人啊,帶原告。”
隨著一聲嗬喊,一個年約十五六歲模樣,秀外慧中的女子,穿著一身素布白服,頭發隻是簡單的在後麵係了一下,哀戚的走了出來,她背對著眾人跪倒在縣太爺的麵前:“小女堯水洛,叩見縣太爺。”
“水洛啊,本官知道你長姐辭世,你心裏傷心,但今日是公堂,本官也就隻能公事公辦了。”
堯水洛點頭:“但請縣太爺還我長姐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