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戟一喜:“想到什麼了?”
歐陽珠兒瞳孔圓睜的往右側建了一半的閣樓指了指:“咱們去那裏看看。”
花遙順著歐陽珠兒手指的方向擰眉:“去那裏幹什麼,又沒建完,有什麼好看的啊。”
歐陽珠兒擰眉:“先去看過以後再說吧。”
“走,我陪你去。”夏侯戟在前帶路,花遙則撇嘴,這個女人真是想風就是雨的,他本不想去的,可見夏侯戟已經出發了,索性也跟了上去。
來到隻建了一半的閣樓,這裏麵空蕩蕩的,裏麵一片雜亂,甚至還有些回音。
歐陽珠兒不禁擰眉,夏侯戟看向她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導致冰心小姐死去的死因是幾根釘子,可在這種大戶人家,除了建工程的人之外,誰會沒事兒就拿著釘子在這種地方亂竄?”歐陽珠兒隻是稍微點了一下,夏侯戟就立刻明白了過來。
“你是懷疑,殺人凶手是在這裏建工程的人?”
歐陽珠兒點頭:“非但如此,我見過堯冰心身上的大片淤青,那淤青不像是被人打出來的,倒像是摩挲出來的。
若不是她的身子在地上被石頭咯的,是不可能麵積麵兒那麼大的。
還有,她的雙腿之間也有很明顯的淤青,所以我猜測,她在死之前,肯定是被人又糟蹋過的,隻是她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有辦法告訴我們真相。
但是,若我的分析都是對的話,那她的閣樓一定不會是第一案發現場,她極有可能是被殺後帶回她的院落裏拋屍井中的。”
夏侯戟欣賞的看向歐陽珠兒,這女人很聰明,思路清晰,文理清楚,竟能將一件看似複雜的案子分析的頭頭是道的。“你說的很有道理。”
花遙也是抱懷:“沒想到啊,你還有點腦子嗎。”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沒有腦子的那是傻子,就比如你這樣的。”
“嘿,你竟敢罵我是傻子?”
“你本來也不聰明,別矯情了。”歐陽珠兒努嘴:“行了,少跟我廢話了,趕緊找證據吧,這裏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歐陽珠兒說著,已經開始在這一片亂蓬蓬的地方查看了起來。
見她找的認真,夏侯戟和花遙也開始分頭行動。
外麵的空氣有些悶悶的,三人在這裏麵呆的都有些煩躁了起來。
就在歐陽珠兒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隻聽後側小院裏傳來花遙驚呼的聲音:“你們兩個快來看。”
夏侯戟和歐陽珠兒聞聲靠近,就隻見花遙蹲在後院處,翻出了一塊帶著點血跡的石頭:“這次可是我先找到的。”花遙炫耀道:“這上麵的血一定是堯冰心的。”
“不是她的,”歐陽珠兒搖頭。
“胡說,那你說這血跡不是她的會是誰的?”花遙不服。
“真的,我看過堯冰心的身體,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所以這帶血的石頭不可能是她的。”歐陽珠兒依舊是搖頭。
夏侯戟閉目,似乎是在想象某一個畫麵,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而女人卻在反抗,因為力氣薄弱,隻是隨手抓起手邊的石頭,去砸對方……
“這血會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夏侯戟轉頭看向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抿唇一笑,拿起石頭隨手做了一個砸人的動作:“是這樣?”
夏侯戟跟她默契的點頭笑了笑:“沒錯,這也可能會成為一個線索。”
歐陽珠兒站起身努嘴:“那我們的目標似乎就可以先縮小一下了,不管我們找的方向對不對,總之,先從這裏下手。”
夏侯戟點頭:“走,去找堯家二小姐。”
花遙摸了摸頭,這兩人也太不尊重他了,完全把他當成了隱形的。
三人找到堯水洛的時候,堯水洛的心情正跌落到了穀底,看到三人,她垂目無精打采的:“三位真的很抱歉,我實在是忙的沒有時間照顧你們。”
歐陽珠兒搖頭:“別這麼說,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難事兒?”
“家裏人說如今這天氣不適合停屍,他們想讓我姐安息,想要將我姐葬了。”
“葬了?”歐陽珠兒吃驚:“他們不查殺死你姐的凶手了?”
堯水洛歎口氣:“查,隻是不能再將屍體放在衙門了。其實,我也知道四娘說的對,這會兒正是夏天,我姐的身體……慢慢的就會有味道了,可是我真的……不舍得,也不能啊。”
歐陽珠兒跺腳:“當然不能啊,你這什麼娘的還真是有意思,把你姐葬了,證據不就埋進地裏了嗎?難不成到時候再找證據,還要再次掘祖墳?”
堯水洛呼口氣:“對,沒錯,我姐不能葬。一日不查出真凶,我就絕對不會讓我姐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