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戟以為自己聽錯了,身子向下探了探,將自己的耳朵貼近她的唇畔,這時,她的囈語聲徒然被放大一般,讓夏侯戟頓時怒火衝天。
“牧哥哥,別走,別走,不要離開我,牧哥哥。”
夏侯戟握拳,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剛想要大吼:牧哥哥是誰。就隻見她的眼角竟有淚落下。
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傷心的淚水。
夏侯戟頭一熱,摸著自己的額頭,這個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牧哥哥是誰?”他忍住心中不快,輕聲在她耳邊囈語。
歐陽珠兒眉心擰的很深,隻是不停的流淚:“在一起好不好,不要走。”
夏侯戟鬱悶的吐口氣,“該死的,這裏沒有什麼你的牧哥哥,歐陽珠兒你給我起來。”
他用力搖晃她,可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
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是有些燒迷糊了,索性,他在心裏強調了幾次他是個很高風亮節的人,絕對不與這女人一般見識。
為她換衣服。
可看他粗魯的動作,似乎是並沒有將自己的高風亮節表現出來呢。
歐陽珠兒這樣莫名其妙的囈語聲不斷,讓夏侯戟都不好意思將門外的人放進來了,萬一一會兒讓那兩個家夥聽到她昏迷叫的竟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不知道會不會在心中笑話死他呢。
好吧,他現在不得不承認,歐陽珠兒這個女人還真是他生命中的變數呢。
他走到門邊拉開門抱懷看向夏侯覃:“五哥,看來我這兩天不得不在你這裏借宿了,如今天色已經晚了,請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
夏侯覃側目往房間中看了看,點頭:“沒事兒,你就放心的住在這裏吧,我這裏什麼東西都有,七弟你可以安心的用。”
“那就多謝五哥了。”夏侯戟對夏侯覃點頭表示感謝,隨即就要關門,花遙急了,先一步進了房間:“阿戟,你什麼意思啊,過河拆橋啊,歐陽珠兒這女人怎麼樣了?”
“還好,你也先回王府休息吧,明天再過來。”
花遙回頭見夏侯覃和夏侯耀已經往外走去,努嘴輕聲道:“幹嘛,剛才不是已經把討厭的人送走了嗎,跟我裝什麼啊。”
花遙說著也已經走到床邊,見歐陽珠兒嘴唇在動,他欣喜的仔細去辨認,在聽清楚她的聲音後,頓時臉色大變回頭看向夏侯戟:“牧哥哥是誰?”
夏侯戟臉色冷冰冰的:“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嘶,這女人究竟有多少哥哥啊。”花遙抱懷一副審視的樣子看向歐陽珠兒,“男人緣似乎不錯呢,阿戟,看來你被戴綠帽子了。”
“閉嘴,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出去出去。”
“我說的是實話,你生什麼氣啊。”花遙走到歐陽珠兒床邊坐下:“不過你不好奇嗎,她叫的這個男人是誰?以前似乎沒有聽到過姓穆的男人吧?”
“我讓你出去,沒聽見嗎?”夏侯戟臉色更薄涼了些,本來就心情壞極了,花遙還真是會挑時間破壞別人的心情。
花遙聳肩:“行了行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到底是誰要殺這女人啊,你剛才說的那兩個女人又是誰?不會是歐陽阮兒和她妹妹吧?”
“這兩個女人一定有問題,不然她們也不會忽然間這麼殷勤。”夏侯戟咬牙切齒:“剛才在湖邊,我分明看到了兩個模糊的身影,若不是因為我要救珠兒,我一定會上前將她們兩人當場拿下的。”夏侯戟有些後悔,隻是當時那種情況,即使再重來一次,他也還是一樣會選擇先救珠兒。
“阿戟,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比你的好奇心更重要了?你可是一個可以為了好奇心而殺人的家夥,現在你是表現你如今的與眾不同嗎?”花遙努嘴:“還是,你隻對這個女人與眾不同?”
夏侯戟也是愣了一下,看向床上的歐陽珠兒,他忽的煩躁的站起身:“你不是醫生嗎?趕緊想辦法,不要讓她交換了,什麼牧哥哥牧哥哥的,難道這個家夥要死了嗎,喊什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