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新來的黃衣女孩兒身邊，女孩兒穿著戲服，臉上還帶著淚珠，歐陽珠兒在她麵前柔柔的扭了兩下腰肢，隨即又僵硬的扭了兩下問道：“你看，這兩個動作哪個更好看一些？”
姑娘怯怯的道：“第一個。”
“為什麼？”
“看起來好柔軟。”
“恩，你剛才的舞姿我在門口看過了，其實別的地方都很好，隻是有一點，身體有些僵硬，放不開。”歐陽珠兒說著伸手按住她的腰用力的左右推了推：“你家是做什麼的？”
“我家是種地的。”
“你會幹農活兒？”
“是。”
“喜歡跳舞嗎？”
“喜歡。”
“怪不得腰肢這麼軟，你若是能放開好好跳的話，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很紅的。”歐陽珠兒這樣一說，倒是讓那姑娘眼珠瞪大了許多：“真的嗎？”
“當然啊，你不要想著監督你的翠濃有多厲害，也不要管以後坐在台下的公子老爺們有多嚴厲，就想著一點，你是來跳舞的，你是因為喜歡所以才站在台上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既然開始了，就要將一件事情做到最好，剛才翠濃說的對，你如果不用心的話，倒還不如回家種田去呢。”歐陽珠兒說著笑了笑。
“可……我不好意思跳。”女孩兒說著低下了頭，“我從沒有在這麼多人麵前跳過舞。”
“這不算人多，真正人多的時候還在後頭呢，再說，你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羞怯的，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我們沒有理由給你付銀子啊。之所以讓這麼多人一起練，就是為了壯膽的，來，就剛才這個動作，你再跳一遍讓大家看一眼，要充分發揮自己柔軟的優勢，實在害怕的話，你就閉上眼，我隻是要證明你可以的。”
女孩深吸口氣看了看大家，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學著之前歐陽珠兒的樣子扭動了兩下，因為看不到眾人的眼神，所以她跳的很放鬆。
待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隻聽到歐陽珠兒鼓掌和讚揚道：“哇，太棒了，翠濃你說呢。”
翠濃吭了一聲：“早這樣的話也不用挨那麼多的罵。”
那女孩兒似是得到了大家鼓勵的眼神一般，倒真是壯起了膽子。
歐陽珠兒說著又來到另一女子身邊道：“你的所有技巧都很好，腰肢扭動也很優美，但唯一缺點是不踩拍子，我想，你現在該學的不是跳舞，而是去跟著你蓮芝姐姐去學一下唱歌，找一下樂感。”
女孩聽罷點了點頭：“謝小公子提點。”
歐陽珠兒拍了拍姑娘的肩膀，又給一個兩個三個全都做了提點。待忙完的時候，時間也過了大半天。
姑娘們重新整裝待發開始練習，而歐陽珠兒則讓翠濃出來，讓姑娘們自己練習。
翠濃出來後埋怨道：“小公子，你若是早來的話，我也不用這麼憂心，最近你跟緋公子都不來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離了我們，你還不轉了啊，一個有十二年青樓經驗的媽媽說這樣的話，我都不好意思笑話你呢。”歐陽珠兒說著搖了搖頭。
“我是說真的。”翠濃道。
歐陽珠兒無語：“人還真是不能太有依靠，不然會形成慣性不思進取的。”
翠濃也是點頭笑：“小公子你說的對。”
“緋公子離開琉璃城出去辦事了，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了，至於我嗎，我最近也比較忙，可能也無法經常來了，姑娘們的日常開銷，你千萬不要太控製了，讓大家該吃吃，該喝喝，都不要委屈了她們，衣服也給她們穿最好的，這樣才對得起咱們最好的青樓的名聲。”
“好，都聽你的。”
“也不必全都聽我的，你做的真的已經很好了。”
“喂，你不會要在這裏過夜吧。”一旁小魚聽著兩人聊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歐陽珠兒努嘴看她一眼對翠濃道：“我得先回去了，這些孩子你慢慢培養吧，感覺都不錯呢。”
見歐陽珠兒下樓，翠濃搖頭笑了笑：“她自己也還是個孩子，還說別人是孩子，這丫頭啊。”
歐陽珠兒出了挽心樓轉身盯著小魚：“看到了吧，這些孩子們比誰都努力。”
小魚悻悻的冷哼一聲：“我也沒有說她們不努力，我隻是不喜歡她們的生活方式，好好的女孩子，幹嘛要做這種被人糟蹋的事情。”
“挽心樓裏的女孩子雖然都不賣身，但我還是想跟你爭幾句，世上沒有哪個姑娘天生就是不懂得潔身自好的，她們也想幹幹淨淨的嫁人，可是，事實不容許她們這樣做，她們又能如何呢？